谢慈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卑鄙无耻!”她骂道。
她没力气,耳光也是轻飘飘的,谢无度轻笑一声,没有否认。
“阿慈真聪明。”他夸赞她,低头吻她鼻尖。
他一开始的确是失去记忆,但很快便记了起来,只是记得回来之前,曾收到阿娘的信说,阿慈与人相恋,他不允许这种事。他不过离开一趟,她怎么能喜欢别人呢?甚至于,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他便将计就计,假装自己示意,骗谢慈与自己假装夫妻。
“卑鄙无耻又如何,阿慈只能爱我。”他掐着她的腰,抬身。
谢慈一时失语。
谢无度的吻绵绵密密地落下,声音萦绕在她耳边:“阿慈以为,现下还能心无旁骛地嫁给旁人吗?”
答案自然只有一个,不能。
倘若她只失了身,或许她可以不管不顾,找一个不在乎这些的人。但这些日子的相处……谢慈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失守。
她与谢无度十几年的感情,转化为另一种爱,也并不难。
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能心无旁骛地嫁给别人?
在马车上谢慈已经筋疲力尽,被谢无度抱下马车,回到他的房间。还没结束,他合上房门,继续替她解药。
“阿慈与他到哪一步?”他逼问。
这样负距离地逼问,实在让人难以承受。
“他吻过阿慈吗?”
“……没有。”谢慈投降,呜咽着,“只牵过两次手。”
谢无度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心满意足,“我不喜欢他,阿慈最好自己来,让他死心,否则让我动手,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谢慈抽噎着,无力承受,只得点头。
她也的确应当与张生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