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乘风心情沉重,连帽子鞋子都没脱,往檐廊的长凳上一趟,两条大长腿支着地儿,“她养父母被那边的人收买了。”
乔满月闻言一愣,倏地抬起头,“又是敌细?”
“对,对方是冲我爸来的。”顾乘风双手垫在脑后,声音轻而沉重:“可能他们也没想到我爸会在战场上回不来。”
乔满月闻言瞥他一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顾乘风也突然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沉重而奇怪。
乔满月又朝他瞥了几眼。
“嘶——”
她倒吸冷气的声音突然响起,顾乘风回过神,下意识朝她望过去。
乔满月正皱着眉头看向被针刺到的食指,随即放下手中的针线,挤了下伤口冒出来的血。
顾乘风叹了一口气,一个鲤鱼打挺起来,长手一伸,拿过她膝盖上正缝得一半的裤子。
乔满月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缝补,说起来也惭愧,顾乘风的技术跟她比,要好上太多了。
前面的她缝的针脚跟他后面补的形成鲜明的对比。
乔满月不乐意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顾乘风莫名其妙地抬头望向她,“我故意什么?”
乔满月伸手一指,理直气壮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缝得不好看,故意在我边上炫你的技术?你心里是不是在暗戳戳地嘲笑我?”
顾乘风嗤了一声,“你少以己度人。”
“我才没有,你就是故意的。”乔满月理不直气也壮,“不然你就证明给我看,按我的针脚缝。”
顾乘风停下缝补的动作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道:“乔满月同志,放过你儿子吧。”
乔满月不服气了,“什么放过他?我给他缝裤子已经很仁至义尽了,他还敢嫌弃?”
“那都是你说的。”顾乘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