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惠那时候小些, 在外头听见些挑拨的话,刻不容缓,当下立威是最妥当的法子。
如今越发大了, 又得封为宁亲王, 他姨母那儿又给他添了个小弟弟,七阿哥得封荣亲王, 这里头的区别, 福惠心里清清楚楚的。
那起人自然是想要继续挑拨的, 便是他与纯恪与贵妃姨母始终亲亲密密的, 这些话也不可能断绝。
杖毙不过来,再只杖毙, 也不免坠了他亲王的名头。
福惠说:“我让人私下里查过, 查不出消息的源头,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传的。就这么一夜之间的, 好像就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了。”
这样的事, 其实很难查出来究竟是谁传的, 毕竟人太多了,不经意的几句话, 也很难让人知道是谁故意说出来的。
永扬轻轻点了点头:“是,我们也查过。但什么都查不出来。”
永琳灌了一口茶, 才说:“六叔,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们兄弟俩请福惠和纯恪过来,也是为了商议这事的。
主要是传言太凶了,想装听不见都难。他们年纪虽然小, 可各自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怎么可能还跟寻常小孩一般什么都不懂呢?
早早的就生了心眼, 生怕比别人晚了, 就要被人给坑害了。
“不用管。”福惠淡淡说了一句。
这些传言,无非还是想要挑拨他与姨母之间的关系,还有与小七之间的关系。
想起小七白嫩嫩的一团,还是个啥也不懂的小婴孩,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福惠心中一片柔软。
那就是他的亲弟弟。他跟亲弟弟有什么好争的呢?
他们将他比作大伯。
大伯性子莽直,可后来也心思长歪了。一心一意的想要夺取皇位。
这和福惠索求不同。
他与纯恪从小失了额娘,姨母待他们亲近温和,说是姨母,面上也是这么叫着的,可在心里头,他就是将姨母当成他的额娘的。
生母是皇贵妃,可他与纯恪对皇贵妃没有什么印象。是姨母和皇阿玛将他们带着长大的,姨母的陪伴是最多的。
他和纯恪,都不会恩将仇报的。
随着他的长大,随着小七的越长越大,这些传言将来会愈演愈烈的,压根就管不过来,也没法去管。
干脆不必管了。听见了就听见了,不扰自心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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