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几年就有所怀疑,也悄悄私下里查过,但是一无所获。她也有怀疑的人,可偏偏就是没有实证,年深日久,就更是什么都查不到了。
年姒玉道:“若非如此,你的弘盼也会好好的活到现在的。”
“这件事,皇上尚未查有实证,事情牵扯的人很多,还在一一排查,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需要容些时间。今日告诉你,是想和你说,你的儿子也是被人盯着的。你还需聪明些,好好的护着。”
“再一条,你总归也是弘盼的亲生额娘,此事你是当年亲历,弘盼日夜是谁照顾的,你心里更清楚。若有什么用得着的线索,你也好好想一想,想查些什么,你可与本宫说一说。不过,你万要谨慎,不要打草惊蛇才好。”
齐妃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听见这个消息,她的心也要碎了。
心里一时千回百转的念头,面上却渐渐镇定下来,眼中浮躁忧惶褪去,她说:“贵妃放心。臣妾心里有数的。”
她如今,是不敢再莽撞了的。
瞧着齐妃行礼告退了。
年姒玉目光淡淡的,齐妃的儿子虽然不大争气,也不成器,但齐妃这个人还是挺有福气的,平平淡淡的福气,位分不高不低,就这么一直在妃位上。
年岁倒能活得久些,比胤禛是长久多了的。
弘盼的事,胤禛必能查出来是谁干的。把这事告诉齐妃,也是年姒玉的心思。
弘盼很早就夭折了,那会儿能在府里对弘盼下手的,那人可不多。
府里就那么几个人,能对弘盼动手的也无非就那么几个,那会儿连她姐姐都没入王府呢。齐妃也正是得宠的时候。
让齐妃去查,没准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走吧。去四宜书屋给皇后请安。”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年姒玉才慢慢起身,去了皇后那里。
胤禛在热河就将弘时苏努一干人等拘禁了,回程的路上一直都让侍卫看守着。
弘时苏努他们闹的动静还挺大的,亲贵大臣们都是知道的,但皇上未下旨意,众人一个字都不敢说。
弘时先前和八贝勒来往亲密,众臣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二爷’‘三爷’都是皇上亲自交代的差事,又是跟着怡亲王恂郡王办差的皇子阿哥,没有人敢说些什么。
况且八贝勒交游广阔,和朝中许多的大臣都在那边勾勾连连的,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可真要干这些篡位谋权的事情,也就只有从前的所谓‘八爷党’一党的人才会去干。
皇上连亲生儿子都拘禁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他们的那些小心思瞬间都给吓回去了。
回京后,军机处一道一道的明发旨意接连下来,朝野这才知道热河那边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
八贝勒平泉病重,无法起行,依旧留在平泉软禁养病,有专职太医照料。外头看守的都是胤禛亲自派去的御前侍卫,等于是将八贝勒与外界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