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了吗?”太宰治像是对现在这个结果格外失望。
神宫寺奏直起身退开了些,没去看他的眼睛,“嗯,就这样。”
不这样还想哪样……总之不是他的问题。
“奏,你真的有在认真做吗?”太宰治把他的躲闪都看在眼里,松开了放在他腰间的手,“我怎么感觉那么敷衍呢?”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神宫寺奏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见时间差不多就打开了电视,换到他一直喜欢看的综艺节目的频道。
太宰治撇撇嘴,百无聊赖地捏着神宫寺奏的手把玩,对方对他这样的行为倒是没什么反应。
他们二人中无人说话,气氛稍微冷却下来,只有电视里的主持人们嘻嘻哈哈的搞怪声音。
过了没多久,节目正好谈到青春期少年的奇葩行为,一个嘉宾说自己的春梦对象是初中班主任,众人发出了谴责一般的声音。
随后那嘉宾话锋一转,又道他总是梦到班主任拿小皮鞭抽他,众人吐槽他原来是抖m啊。
太宰治不知是觉得这个段子好笑,还是想到了什么,对神宫寺奏说道:“说起来我还没有做过春梦呢,奏现在更不可能了,不过说不定你之前有做过哦。”
“……应该不会。”神宫寺奏还记得自己过去的梦,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基本睡不了多久就会惊醒或是自行醒来,这是长期在不安稳的环境中养成的习惯,梦里也只有讨厌他的或是他讨厌的人的嘴脸。
这个睡不好的习惯在末世后只剩他一个人时才慢慢缓解,直到他选择长眠。
这具身体应该也和他一样。
太宰治偏头看着他冷玉似的侧脸,不知道他刚才在想什么,眼里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晦暗,随即想起他曾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应该是想起了过去不愉快的事了,和梦有关的事。
以神宫寺奏的性格,对欲望的克制与淡薄,想必是容不下荒诞的春梦的,能给对方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的,也只有噩梦了。
然而对方现在的身体完全夺去了他做梦的能力,不会受噩梦滋扰,也不会再有美梦降临。
那就和他一起做场美梦吧。
太宰治在心里想到。
节目后面的内容愈发无下限起来,男主持们换上女仆装卖萌恶搞,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太宰治时不时笑两声,身边的银发少年同样也在看,却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完全没有被戳到笑点。
不过太宰治已经习惯了,一来神宫寺奏本就是不苟言笑的人,最多对他温和地笑一笑,二来这个节目的段子大多烂俗不堪,在一本正经的人眼里完全就是莫名其妙。
他也只是看看打发时间而已,和神宫寺奏待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看完了节目,也差不多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两个少年坐在床上准备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