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关河摆摆手:“要谢就谢掌柜的,要不是她,我们就算捡你回来,也救不了你的命。”
“我欠你们一条命。”阿迢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薛关河:“……言重了。”
这姑娘冷硬得像冰天雪地里的雕塑。
阿迢掀开眼皮看他,问:“需要我做什么?”
“……”薛关河僵硬笑笑,“不需要你做什么,碗我拿走了,你休息。”
说罢跑出房间,还不忘关上门。
他洗了碗,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去找陆见微。
“掌柜的,阿迢姑娘已经恢复了,您有没有什么打算啊?”
陆见微翻着医书,头也没抬。
“付了诊金和药费,就可以离开客栈。”
“啊?”薛关河不解,“可是她身上没钱啊。”
“那就写张欠条,赚了再还,要付利息的。”
薛关河终于说出来意:“我瞧她总觉得不对劲。掌柜的,她好像受了不小的刺激,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她要是不当回事,又何必在胡九娘眼皮子底下偷取药材研制解药?”
“也对。”薛关河没再纠结,“掌柜的,快午时了,我去做饭。”
他跑远几步又跑回来。
“掌柜的,阿迢姑娘的饭食要不要做?”
陆见微:“饭食按住客的价格算,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我允许赊账。”
“好嘞。”
薛关河又返回通铺,隔着门问:“阿迢姑娘,要不要吃午膳?一顿一百文,掌柜的说可以给你记账上,日后再还。”
门内沉默几息,传来少女沙哑的嗓音。
“不用。”
“哦,好吧。”
薛关河没再管她,兢兢业业做了午饭,同陆见微、燕非藏两人一起享受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