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都似乎开始升温。
顾准的表情看上去极认真，低垂着眼睛，像是在仔细地打量少年脸上某个位置。
江鹿想起来自己上床的时候才偷偷吃了一颗草莓软糖，夹心的那种。
难道是唇角沾了草莓夹心？
江鹿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下唇角，没有啊，唇角干干净净。
那……
顾准为什么这样看着他。
“呃，怎么了吗？”江鹿心跳得有点快。
咫尺距离，江鹿怀疑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能被对方听见。
顾准很缓慢地眨了下眼，刻意压低声音，放慢语速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身上好香。”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是很欣赏的语气，配上那张深隽且轮廓分明的脸，江鹿没感觉到任何不适。
相反，他还觉得自己被夸奖了。
他热着脸，抬起手臂嗅了下，又颇为羞窘地放下，期期艾艾地说：“有吗，还好吧，就是很普通的沐浴露的味道啊。”
要说香气，顾准身上的味道才是真正让他很上头。
清冽深幽，一股冷冷的味道，混合着大自然的草木香。
“嗯，很香。”顾准顿了下，继续说，“还有......”
“还有什么啊？”
江鹿腼腆地垂眼看着自己，脸颊热意在顾准的注目下攀升。
“你的嘴唇涂了唇膏后，看着真的很软……”
顾准甚至故意滚动喉结，声音也变得沙哑：“我很想亲你，你可以让我亲一下吗？”
亲、亲亲？现在吗？
可是不是要看电影吗？！这么突然。
江鹿眼睫飞快地颤抖着，藏在被子下的指尖都开始发颤。
顾准几乎都没眨眼，一直在看他的嘴唇，像是在用目光一寸寸地碾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