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替你当张月娥, 把他们劝走?”
周文甩了甩卡墨水的钢笔,抬起眼皮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等下面没人的时候,你再下去, 我不能露面,我要是露面, 别人都知道我有个乡下丈夫, 还有两个娃了……
你没事,郑满仓他不认识你,你就说你叫张月娥, 他见不是我, 就该回去了。”
张月娥此时急的不行,额头上都冒汗了, 她想赶快把那父子仨人给打发走。
这瘟神当初都不让她参加高考, 是她偷偷跑出来去考的, 她考试那天, 他还去县城的考场闹了。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 这个男人,还想把她的录取通知书给烧了。
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之前说啥都不应该嫁给他。
这事也怪她自己, 她嫌插队的日子苦, 见郑满仓家的日子过的好, 就动了嫁给对方的歪心思。
可结婚容易, 离婚难,这个郑满仓说啥都不愿意和她离婚。
就像一块甩不掉的黏鼻涕似的。
周文见钢笔出了水,就继续写着报告。
张月娥见她不搭理自个, 正要说啥, 就被外面走道上的动静给打断了。
“张月娥, 你给俺出来,你上了大学,就能不认你男人和你儿子了?
你再不想认俺,俺也是和你领过证,在一个被窝睡过觉的人……”
在宿舍楼下的郑满仓,听到下来的人说,说张月娥不肯下来,还说她没结过婚,也没有生过孩子。
郑满仓见她不肯下来,就猜出这个张月娥,八成就是他媳妇。
要不然,她咋会心虚的不愿意下来?
还不肯认他和儿子,郑满仓要是能忍下这口气,他就不是个男人。
张月娥见他找过来了,慌的在宿舍到处找着能藏人的地方,可宿舍就这么大,一眼就能望尽。
情急之下,她钻进了庄二妹的床底下,把庄二妹的床单一个劲的往下拽,都拽到了地上,才松手。
“咱女宿舍咋进来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