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王红梅的煎饼卷了这个糟鱼吃,很好吃,或者抹了酱,再卷上烧鸡。
馋的这个车厢的人,都在问啥味。
罗学文吃的不亦乐乎,他妈和刘小娥是在一个厂子的,就以前一块烫头发的那个。
之前他就常听他妈说,王师傅做饭有多好吃,他一直没机会吃,这次终于能吃上了。
“罗学文,给你。”
罗学文坐在最外面,不好拿,都是王红梅卷好了递给他。
“女同志,看你们吃的这样香,我拿包里的香肠能不能和你们换点那个糟鱼吃。”
挨着齐苗坐的是一个中年人,手里拿着火车上卖的三毛钱一份的铝制饭盒盛的餐饭,下面是大米饭,上面盖着青椒炒肉丝和炒白菜。
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两根用油纸包着的香肠,想换点糟鱼吃,他早就馋的受不住了,刚刚见那个小姑娘一打开,他就瞅着她们仨吃。
“给你鸡腿吧,这糟鱼吃完了。”
原本就是装了一小瓶子的糟鱼,是王翠芬准备给周文路上吃的,就没装多少,怕路上带着沉。
“我不爱吃鸡腿,我就爱吃你们这个糟鱼,这个瓶子你们还要不?不要的话,让我拿来拌米饭吃。”
男人经常出差,肚子里不缺油水,就馋这一口,见小姑娘谁不要了,他连忙拿了过来,进瓶底还有不少碎糟鱼哪,喜的不行。
把饭盒放在了腿上,用筷子扒拉瓶子里残留的糟鱼渣子。
齐苗往男人这边瞥了好几眼,瞧不起他的同时,又忍不住好奇那糟鱼到底有多好吃,是啥味。
“这酒糟鱼做的正宗啊……”
男人拌着糟鱼,没一会儿就把饭盒里的米饭给干完了,他掏出手绢擦了一把嘴,忍不住感慨,好多年没吃过这样正宗的糟鱼了。
一点都没有鱼腥味,糟而不烂,油脂细腻绵香,吃了让人还想吃。
可惜瓶子里没有了,他甚至还问周文还有没有这糟鱼了,他想买点,可周文哪里还有。
有一坛子糟鱼正在路上寄着,还不知道啥时候到。
男人可惜的不行,
“你们是到南岭插队的知青吧?”
“对。”
“那个地方又穷又苦的,你们这小胳膊小腿的嫩秧子,到了地方可有得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