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至今依旧保留死刑的国家,一位死刑犯在接受审判的时候都会有一套流程程序;很多时候, 一套完整的流程做完之后有近乎一般的死刑犯接受死刑, 不再上诉。”
虎杖悠仁盯着东堂葵的脸:“为什么?”
少年的声音沉寂而缓慢, 自问自答:“因为他们已经被说服了,接受了自己的罪恶,承认了自己的罪恶,同样也接受了死亡的现实。”
东堂葵并不是愚笨之人,他听到虎杖悠仁的话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心中感觉到了别扭,不舒服。
虎杖悠仁看着东堂葵,面孔逐渐严肃,说话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我首先是一个享有现代法律人权的人类,才是一位咒术师;你们不公正的跳过审判的流程,直接赋予我死刑——这种行为我不接受,也不会束手就擒。”
“你想怎么样?”
东堂葵死死的盯着虎杖悠仁:“反抗咒术协会么?”
粉发少年抬时候的手开始红雾弥漫,他那张清爽健康的麦色脸庞逐渐被苍白覆盖。
“我说过。”
虎杖悠仁抬起红色的瞳孔看着东堂葵。
“我首先是一个享有现代法律人权的人类,才是一位咒术师;我迄今为止的15年生活都是由人类社会构成,能够让我平静接受死亡的只有正义审判程序、你们无权以这种形式剥夺我的生命。”
“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东堂葵:“很多事情我们无法去想是否真正正义。”
大汉的表情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黯淡,他没有直视少年的双眼,声音低沉,附着在一双手掌上的术式蓄势待发。
“在咒术界这个诡秘有难以控制的环境中,我们能够做到的…只不过是在有限的范围内把风险降至最低。”
东堂葵这句话说完后他自己沉默下来,表情非常不好。
因为他这句话自己都是听的不舒服。
……
虎杖悠仁的头发逐渐变长。
“……?”
在东堂葵震惊的表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