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比你想象中更加糟糕,我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的努力能起多少作用,又或者说,到底有没有用。”
“我很抱歉。”
“不得不让你看到这样无能为力的彭格列,但是,出于,我的私心……”
狱寺的尾音微微颤抖,然后捧起我的左手,小心翼翼地用微闭的嘴唇,轻触了一下宝石戒面。
那是一个再常见不过的吻手礼。通常发生在男士和身份高贵的已婚女士中间。
严格来说,这甚至不算一个吻。
“……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仍旧感到了卑劣的幸福。”
“接下来就拜托你了,夫人。”
他的话音刚落,伴随着一声巨响,随即眼前粉雾弥漫,我愣怔地站在原地——这是十年火箭炮启动后的烟雾。
怎么会这么突然,他分明就没有被打中……
等等。
还有一种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那就是被火箭炮打中的十年前的狱寺隼人,导致十年后的狱寺和他身体互换。
粉色的雾将狱寺隼人完全笼罩其中,但我仍旧感觉面前的人身上,忽然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那只手略微小了一圈,变得更加光滑纤细,像是一块触手生温的玉。
“绫香?!”
银发绿眸的少年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随后他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到了我的脸上。
他甚至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周围的变化,而是下意识地死死拽住了我的手,像是怕人当着他的面跑了。
那是十年前的狱寺隼人。
他穿着卫衣牛仔裤和运动鞋,眉间没有了道浅浅的折痕,眼睛明亮,没有丝毫晦暗,身上依旧是叮叮当当的银色配饰。
某种程度上来说,看起来年轻了十岁还不止。
理论上五分钟过后,两个人就会重新换回去,但是联想到狱寺之前和托孤似的一番话,我莫名有一种预感——他不会换回来了,并且他早就知道了自己会在今天的这个时候被十年前的自己取代。
这边的我脑子里还在努力回忆之前的蛛丝马迹,那个刚刚抵达十年后的少年狱寺已经缓过神来了。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尴尬心虚,耳朵根都红了,似乎他终于回过味来了——自己十年后在深山老林里和我手拉手这件事真的非常奇怪,简直不能深思。
纠结了片刻,狱寺虚张声势地看向我,“你十年前到底去哪里了,我和十代目找了你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