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着小石子的纸箱子被搬入书房,又在半夜被丢出来,石子就倒在花园的花坛里做装饰品,琴酒趁着亚历山大不在出来看的时候,只能看到堆叠的纸箱,然后加深猜测。
期间莎朗也有来帮忙,当一个上好的烟雾弹,言语间不小心透露的全是亚历山大的“计划”,然后再无比惊惶的警告琴酒最好收敛一点,在得到琴酒的保证后,离开的时候连背影都透露着春风得意。
在亚历山大长达半月的准备之后,琴酒终于等来了梦寐以求的那一天。
先是破天荒的,有一个很厌恶厨房的人独立准备了一顿晚餐,虽然味道上不怎么说得过去,但琴酒很受用,为此等待了亚历山大一晚上的欲语先停。
很难得的,亚历山大有些犹豫和拖延,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犹豫过,风一样的来又风一样的去。
“我要去处理一点工作。”思来想去半晌,亚历山大最终只能留下这样一句让琴酒感到无比迷惑的话语,这句话或许是最有用的,因为这个家里就连阿尼亚都知道亚历山大绝对不会工作。
“奥列沙,帮我把桌子上的本子带过来一下。”隔着书房厚重的门,亚历山大的声音隐约传来,琴酒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天色又看了一眼亮着屏幕的手机,带着点儿隐秘的期待与喜悦向书房走去。
什么都没有。
书房一片漆黑,琴酒顺手打开了灯,另一只手顺手将藏在身后的红玫瑰举到身前,然后——与抱着玫瑰的亚历山大面面相觑,两个人都抱着满束的红玫瑰,看包扎手法,可能还来自于同一家花店。
多么不巧的撞车,所有的浪漫好像都在相遇的那一刻就被杀死了。
最终还是亚历山大先笑了出来,伸手拨开玫瑰花瓣,取出那枚小小的银戒指,对着琴酒挑了挑眉,看琴酒乖乖将手伸过来让他可以给琴酒带上戒指。
看来他们有着相同的构思,在琴酒用同样的动作取出那枚戒指为他戴上的时候,亚历山大所想的已经不是他们有着相同的巧思,而是贝尔摩德绝对在里面泄密了,不然世界上那么多种的求婚手法,琴酒不可能跟他选择到一起去,再默契的默契也不是这样来表达的。
“奥列沙,你似乎完全不惊讶,让我想想你是怎么猜到的……看来我想不出来,不知道某位心机深沉的山鹰是否愿意给一个解答?”亚历山大将玫瑰随手丢在桌上,没管这样粗暴的动作让玫瑰落下来多少片,只是凑近了琴酒问道。
“石子的声音太明显了,何况花园一直是我在打理,偷偷用石子淹没那些可怜的仙人掌,它们都要被你闷死了。”
意想不到的答案,虽然只是为了短暂的瞒一下,亚历山大没有用太多的心思来遮掩这是个烟雾弹的事实,只是败在这样的小问题上难免有些教人郁闷,也能算作一个提醒?提醒他以后做事情可以避开所有琴酒负责的领域。
“我不相信你就靠那几箱的小石子,莎朗和你说了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奥列沙,把你和莎朗背地里交流的话都说出来。”
“什么都没交流。”
“这样可不能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