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澡确实缓解了不少飞鸟的疲惫感, 但是酸痛的肌肉多少还是让她从浴缸里爬出来的时候,有些颤颤巍巍地站不稳。
光裸的脚底踩在滴了水的地砖上,她甚至差一点打滑, 当场演示一遍平地摔的实际操作。
飞鸟觉得这不是她体力不好的问题,是某些人的精力实在是过于旺盛才对。
心里又暗骂了一次松田阵平那番过于饥渴的索求, 飞鸟站稳之后才发现,浴室内她在三年前放着自己使用的浴巾的位置上什么都没有。
没有浴巾,没有换穿的衣服……
是刚才进来的时候把松田阵平赶出去得太快,什么也都没有准备。
总不能就这么直接光着湿漉漉地走出去吧?
视线在有限的狭小空间内转了一周, 最终飞鸟把目光锁定在了金属架上被很随意地挂着的蓝色浴巾。
应该是松田阵平自己在用的那条,给她用一下也没有关系吧?
飞鸟把浴巾取了下来, 擦干了身上的水之后,围在了身上, 好歹算是个遮挡。
打开浴室的门,门缝流动进明显比浴室内低了几度的空气,吹在飞鸟没有被浴巾挡住、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瞬间就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仅仅只是打开一道门缝的距离, 飞鸟吸了吸鼻子, 歪头稍稍探出了脑袋朝外看——那边的松田阵平居然正在铺新的床单。
阳台的洗衣机在运转着,玻璃门没有关上, 机械转动的声音格外清晰地传了过来。
里面被卷着的就是之前的床单了吧?
想也知道为什么要洗床单——除了有刚才被飞鸟打翻的那杯水以外,床单上还有几片不可言说的暧昧液体浸润在布料里。
就是在那个的时候,飞鸟光是被松田阵平用手指……就……产生了无法自控的生理反应,更别说后来又被折腾得去了好几次。
一想到这些, 飞鸟就觉得那样的自己实在是太糟糕了。她忍不住伸手捂脸, 既有赧然, 又是感到羞耻。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会有那样的一面, 还是说……那都是被松田阵平给开发的?
嗯……
对……
对,一定是松田阵平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