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松田阵平就是又做好了赴死的决心。
不过这些话他也不会和飞鸟说了,因为不想让对方伤心。这才交往了几个小时,然后这段关系就马上被打上了一段有效期的倒计时。
那也太残忍了。
好歹……他还想等一等明年的三月五号。
可松田阵平不说,不代表飞鸟感知不到。
就是这份互通心意的默契,让两人之间其实不用多言,就都能体会到对方都没有说出口的那部分话。
不知还能为对方做点什么的飞鸟抿唇沉默了好一会,最后也只是轻轻又喊了一遍对方的名字:“松田先生……”
这么一想,她在从杯户回家之前,心里那点希望松田阵平平安回来不要受伤的祈祷,反而像个反向诅咒了。
人总会在特定的时候特别迷信。
就比如现在,飞鸟觉得如果自己不要那么祈祷的话,松田阵平是不是就不会陷入当下的如此境地。
越是想着,她开始自责,然后,那声绵绵叫唤的嗓音,也在音至末位的时候,没有压抑住地颤抖了起来。
对面的松田阵平还在尝试着用转移重点的直男式安慰,带上点他一贯有点不正经的风格说着:“听到你的声音就觉得好治愈,舒服了。”
“你打电话给我就是为的这个吗?”飞鸟着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给你报个平安啊,不会是在杯户分别之前你没有特意交代我打电话,就以为我不打了吧?那可不行啊,好歹我也是个负责任的人。”
最后半句话还不忘自夸,听得飞鸟哭笑不得。
“如果我今晚不打这个电话……我感觉你要睡不着觉。”
“你这样打了我才要睡不着觉……”
这份担忧被提前了而已。
“是吗?这才分开多久,就已经想我想到夜不能寐的地步了吗?”
“松田先生!”
对于松田阵平那张口就来胡说八道能力拉满了的嘴,飞鸟自始至终都拿他很没办法。
听到飞鸟娇恼地这声叫唤,松田阵平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对方接受了他这段形似不太正经实则在传达一件严肃的事的“玩笑。”
他想做的就是以压力不那么大的方式,至少提前向飞鸟隐晦地预告一下,他可能又选择了“同样的路”。
不用说得太明白,他知道飞鸟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