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痛地停顿了半晌,佐藤美和子也努力保持着冷静的声音,给了回复:“嗯,我知道了,就交给我们警方吧。”
尽管知晓了米花中央病院所谓的炸.弹或许在11月3日的那天就已经被拆解掉了,不过以防万一,佐藤美和子还是上报了课里,派人前去搜查。
没有挂断的通话陷入良久的沉默,直至因为紧张而屏着呼吸忘记换气的时间太久,飞鸟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有了一点动静。
佐藤美和子定了定神,才开口:“飞鸟,你……”
本想说点安慰的话,她却发现自己也尚在恍惚之中,根本还没有冷静好。
一个目睹就近在眼前的爆.炸,一个明明前一秒还在正常通话后一秒就……
任谁都没法好好从这阵沉重中马上走出来。
最后那什么“其实你挺温柔的”是什么意思嘛……
好听的话现在才知道说出来夸她吗?
“佐藤警官,我明白的,我没事……你才是啊,要打起精神!好好把事件解决,不要让松……”
不要让松田先生白白牺牲。
最后半句话飞鸟没有说出口,她也说不出口。哽咽压住了她所有即将出口的话,但凡再多说一个字,她觉得自己就会再也控制不住地崩溃。
“我明白的,剩下的都交给警方吧,飞鸟你放心,好好回公寓去。”
“嗯……”
“对了,我们……我们晚上一起吃晚饭吧。”
“好,那我就在公寓等佐藤警官。”
飞鸟挂断了电话。
把听筒挂回电话架时的动作还挺正常,但在手掌从听筒上脱离的瞬间,仿佛是什么东西从手里永远地离开了似的,她直接跪坐了下来。
倒是没有哭,但整个人都在发抖。
刚才压抑了许久、强制冷静下没能爆发的情绪宛如洪潮一般,加倍汹涌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昨晚确实在想如果松田阵平死了的话自己应该怎么办,可这种“想想而已”的事怎么说发生就发生了。
都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