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心失衡的心慌感让飞鸟倒抽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她就被稳稳地接住了。
头顶上的力道消失,飞鸟翻过身,终于有机会整理起乱在脸前的头发。
顺开了挡住眼睛的那几缕之后,她才发现,此刻的她后脑枕住的,是松田阵平的大腿。
她倒是躺得毫不客气,谁让这家伙乱揉她的头发。
松田阵平垂眸看着倒在自己腿上的少女满脸幽怨地瞪着他看,那副气鼓鼓的模样很可爱,可爱得他又忍不住动了想要恶作剧的心。
不过,他很知分寸地点到为止。小动物嘛,炸毛一次就够了,再炸估计就要真的生气了。
“心情,有没有放松一点了?”松田阵平问。
“诶?”
“还觉得自己幼稚吗?”
飞鸟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记着不会再回来的人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吗?因为难过的回忆而悲伤,因为开心的回忆而快乐,这不就是人之常情吗?没什么成熟还是幼稚之分。”
卷发青年敛起玩笑感的低沉语气,说出的每个字好像都撞进了飞鸟的心底。
他在安慰自己,飞鸟感受到了。
松田阵平严肃正色的模样,真的很能打动人心。
不过,飞鸟这份差一点就心动了的冲动很快就又被恢复了痞相的某人亲自给按了回去。
松田阵平玩笑似的说起了他自己:“我到现在为止还在给萩那家伙天天传简讯呢,虽然,早就知道他不可能再回复我……你觉得我幼稚吗?”
飞鸟愣了几秒。
她至下而上地看着松田阵平背映着天井上电灯的轮廓,逆光之中他耀眼得要命。
她笑了笑,使坏地答道:“松田先生有时候确实是蛮幼稚的。”
比如那些无聊的恶作剧,再比如那些心口不一的傲娇作派,真的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