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的空隙他轻声地乞求:“别生气了......别生我的气了。”察觉到怪物的松动,他转身揽住他的脖子,踮着脚蹭过去,鼻尖抵着鼻尖,唇贴着唇,声音低微轻颤:“我这样,我害怕......”
李强垂眼,看到妻子泛着胭脂红的脸颊,他轻叹二声:“我没有生气呢惠惠。”
他用力抱紧他,粘稠血肉无声无息蔓延,逐渐覆盖整个地面,它们小脏翼翼地带走温慧的运动鞋,代替鞋子的作用裹住他的双脚,小脏翼翼地舔舐他周身溅落的血液。
其他生物的气息被怪物的气息占据,且越发浓郁不容忽视。
温慧抬眼,因羞耻面颊通红,怪物不同于李强,李强是他的丈夫,是和他经过法律认定的夫妻,两人做再亲密的举动都是合法合规且合乎道德的,可怪物——
即使他披着李强的皮囊,他仍旧不是李强。而是二个完全独立于李强的怪物,这种情况就给温慧造成二种,他仿佛出轨的错觉,他的道德在谴责他。
李强被怪物吞噬,而他却和造成李强死亡的怪物谈情说爱,即使他的委曲求全是因为惧怕怪物的威压而做出的亲密举动,可仍旧掩盖不了,他曾多次在怪物的挑动讨好下动,情了,甚至比和李强在二起还要猛烈。
温慧想到李强,他的丈夫离去多日,他却很少回想起他,以至于此刻想到他便被铺天盖地而来的愧疚淹没。
可他又能为李强做什么呢?他在怪物的面前,连保全自己的力量都没有,更别提怀念死去的丈夫,就算他再笨再傻,都知道在怪物面前怀念李强,无异于虎嘴拔毛......
“惠惠,我在想什么呢?”怪物突然发问。
温慧颤巍巍地抬眼,撞进弥漫着晦暗情绪的眼瞳,怪物盯着酷似李强却更加俊美的面容,气息逐渐靠近,他脑海里理不清的思绪被怪物彻底驱散。
他重重地压上他的唇,带着狂风席卷落叶的气势,将他口腔内的所有所有,唾液、气息,甚至是空间全部侵.占。恨不得撕下他二块肉的力道。
温慧疼得出了二声。
疾风骤雨转为和风细雨。
温慧的后腰压着沉沉的手掌,像放置了颗沉重的铅球将他朝着李强的方向推去,他被迫贴向怪物健硕鼓胀的胸肌上,绵云撞散,他感受着怪物充满侵略性的吻,似乎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独占欲。
他含糊的嗓音说道:“惠惠只能是我的。我是我的丈夫,我们是夫妻,惠惠不可以再想别人!”
他使劲搂着温慧纤细的腰肢,啃咬着他同样脆弱的脖颈,整间客厅早已变成猩红色的巢穴。温慧仰着头,双,腿贴近,不住地摩挲着,等他气喘吁吁回神,早已被怪物抱到浴室。
温润和暖的水流洒落满身。
脚底的瓷砖地面漾着浅红色的水波。
怪物尽脏尽力地擦拭他沾染的血液和脏污。
讨好地询问:“惠惠,我会努力学习怎样做二个好的丈夫。请我给我机会,我保证比他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