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猜的。”男生自信道,“不过之前我也忘了在哪里听过,说你们两个公会之间矛盾很大,而且好像……”
雪芽歪了下头看他:“好像什么?”
“……季时越就是一个变态!”
说起八卦时,人的音量就会不自觉的压低,而对方的的反应更甚。
又靠近了点,语气轻的,像是在含着自己的耳朵说。
“有可靠的消息说……唉,就是他们公会的人在和我出去喝酒时说的,说季时越有点不好的癖好。”
“他们公会的人有一次去找他的时候,季时越不在房间,他们就进去等他,然后……你猜那个人在他的房间发现了什么?”
语气和气氛都足够紧张,连带着雪芽也不禁紧张起来,小小声地问了句:“……什么?”
——“一张照片。”
……
“今天怎么回事?”男人从文件中抬起头,看了眼手边几乎没有变化的牛奶,冷着声指出:“你一直在走神。”
没等雪芽回答,他又道:“在想什么?”
距离考核结束只剩下最后两场考试了,虽然雪芽的进步很大,但距离他的目标还是有很大的一段距离。
本来应当是分秒必争的时间段,但确实如季时越说的,从早上雪芽来到这间办公室,坐好开始,短短的一个小时里他已经走神了不止一次。
雪芽没说话,季时越就自己先猜了句:“想的事,跟我有关是吗。”
“!”
雪芽听到这样已经算得上是笃定的问句,下意识的就朝对方看过去,瞬时间,就对上了那双沉下的眼。
冰冷的,无机质的,宛若子夜正浓时的黑色瞳孔正不移地注视着自己。
这样的目光,搭着男人身上的压迫感,无疑是很容易让人感到畏惧的,如果是刚开始的雪芽,被这样的目光扫到,肯定是吓得动也不敢动一下。
但在和季时越呆了很久的雪芽面前,顶着这样极具威慑的视线,他甚至还抽空想了下要说什么。
“你——”
好不容易准备好的话被熟悉的动作打断,在他思索的那几秒内,沉稳地坐在一边的男人骤地就站起身,握着雪芽的腰,一使劲,就把人抱在桌面上——
和他们这几天学习外语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