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口安吾:“……我会提醒你的副手提前捞你的。”
第二天。
太宰治的跳河计划不算顺利。
今天原本只需要执行一个简单的黑吃黑工作,然而黄雀之后更有老鹰,突然驶出来一片黑压压装载机枪的装甲车,看得副官傻眼。
不过,得益于太宰治提前备下的第二波伏兵和炸弹,任务仍旧不出差池地完成了。
除去太宰治身上多的两个弹孔、五处子弹擦伤。
事实上,如果太宰大人没有高喊着“呜哇哇哇竟然是超级过时的水冷式重机枪!!!”,头也不回地冲进枪林弹雨,他们能以0损伤取得胜利果实——
副官一边替太宰治取左臂里的子弹,一边暗暗吐槽。
太宰治用仅剩的完好右手撑住脑袋,副官替他做了局麻,但太宰治的药物滥用史过长,疼痛照旧细密地缠上骨髓。
包扎完毕,他隔着纱布和绷带扣了扣伤口,看得副官胆战心惊。
太宰治淡淡地开口:“停在这吧。”
副官看向窗外清澈的鹤见川,太宰大人眼中的三途川。
熟悉的河流、熟悉的河堤,以及即将漂浮到河流下游熟悉的湿淋淋的太宰大人——
等等、这座桥是不是高了点?
眼看太宰治走上桥梁高度20米的大桥,副官沉思一秒,扭头对司机道:“立刻赶回总部。”
他得禀报首领。
太宰治慢悠悠地踱上大桥,遥遥地,他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杵在桥中间。
“果然不止我一个人觉得跳桥是个不错的点子——”
随着走近,太宰治忽然顿住自言自语,因为他认出了桥上的人。
是神乐绮罗。
“……”太宰治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枪。
每每回想,他总觉得神乐绮罗那句“你可以开枪”听上去就像“你不会开枪”。
让他不开枪他竟然真的没开枪——拜托,听上去很逊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