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万。”
交一份完整稿是种田山头火的要求,对方保证手稿只会锁在室长办公室。
神乐绮罗并不在意就是了。
种田山头火收到完整稿纸的第二天,神乐绮罗被叫去了办公室。
种田长官的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这本书是臆想犯罪。”
介于绮罗的思维逻辑透着一种缺失脑干的美,他迟疑地补充了一句,“你知道的吧?”
“当然。”神乐绮罗义愤填膺,“我怎么可能和亨伯特一样限制治的人生自由和零花钱?”
种田山头火:“……”
幸好文学常常隐晦且意识流。
东亚人内敛,种田山头火认为这个问题不适合刨根问题地探讨下去,不过为了太宰治的身心健康。
他不得不像每个过分好奇的小孩子问父母那样,问了绮罗一句,“你认为人是怎么来的呢?”
神乐绮罗回忆:“胚胎放入培养皿,设定好温度、注入营养剂,三到五个月后,筛掉残次品,进入第二阶段——”
很好,全错。
种田山头火:“那没事了。”
快乐的假期总是短暂的。
四月份的清晨,太宰治穿上了小学生制服。
他揪了揪宽大的海军领口,自己系得歪歪扭扭的领巾。
裤子到膝盖上方十公分,有点冷。
小腿袜是绮罗帮他穿的,因为衣服换了一半,太宰治迷迷糊糊地把自己埋回了被窝。
自从第一晚,太宰治套着小恐龙睡衣窝在神乐绮罗怀里睡着后,他就明白这张上下铺完全失去了用处。
他不喜欢小恐龙睡衣,但制衣厂把恐龙爪做的很软……
就是那种,一脚踩下去绵绵的、呼哇呼哇飘在云端的软。
尽管对于神乐绮罗的童装选择风格不敢苟同,但太宰治奇妙地在睡衣选择上与他达成了一致。
神乐绮罗摸了摸太宰治头上圆滚滚像泡芙一样鼓起来的帽顶,感到一种久违的局促,他悄悄地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