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要忙政务与婚仪等事,裴青玄来静园的频率较之先前少了些。
李妩倒是求之不得,这男人旷了大半年,如狼似虎,每回都弄到半夜,好似要将先前落下的都补上来,实在叫她有些招架不住。现下他隔上两三日来一回,正好叫她缓缓,否则非要累死不可。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一年中秋,李妩带着裴琏回了长安。
这次在李府过了中秋,她也不再回静园,而是安心在家待嫁。
这期间,楚明诚上表,主动请求带着妻儿老小赴外任。
裴青玄得了这折子,转头就拿去李府给李妩看。
李妩忖度一番,颔首道:“就放他们出去罢。人言可畏,你是皇帝,外人不敢议论你,也不敢议论李家,却能议论他们楚家……”
“他妻子在长安妇人中周旋,难免会被人说嘴,没准还有些风言风语传入他那双儿女耳中,倒不如去外地求个清静安宁。”
裴青玄也是这般想的,只是担心不告知李妩,叫她误会是他不能容人,又将那姓楚的一家赶出去——虽然他的确也不想容那人。
“就依阿妩的意思去办。”
裴青玄将折子收好,又与李妩说了另件事:“今日收到谢恒之的回信,他与王妃已到陇西,不出意外能在九月赶上咱们的婚仪。不过他家那双女儿娇稚年幼,此次留在北庭,并未带来,只带了个小儿。”
李妩眼尾微挑,乜他一眼:“你好似很遗憾?”
裴青玄牵着她在榻边坐下:“阿妩不觉得那对小娃娃很可爱?”
“可爱是可爱,但与你何干?又不是你家的。”
说起自家的,裴青玄嘴角微沉。
自打前阵子他要求裴琏独立睡觉,不许再赖着李妩,小家伙委屈得像根苦瓜,每回见着他,就一副“父皇你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真的太过分了”的可怜模样,已有好些时日不与他说话了。
男孩子还是叛逆,若是个像阿妩的女儿……
裴青玄眉心轻拧,好似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这般看着我作甚?”李妩被男人复杂的目光看得莫名其妙:“难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朕对阿妩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他牵往她的手往胸膛带去:“不信你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