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在一对一的对战里输了,我自己放弃了取胜,即便败北意味着死亡——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了,这种失控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差一点、我就再也见不到前辈了……”
“我明明说过要保护前辈的……”
“可是我现在,不止是身体状态无法恢复,就连「心」也要坠落下去了……”
诸伏高明望着女孩沮丧的脸,有几秒几乎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她的那些话代表着什么呢?
「我对这个世界还有所留恋,但身体却不自觉地向彼世的大门伸出手。我想要振作起来继续卧底的工作,可精神上沉重的疲惫感却拖着我不断下坠——」
她是在说,「请救救我」,以及,「只有你能救我」。
“我在千早的心目中,始终都是那个需要保护的柔弱形象吗?”
闻言名樱千早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才软软地反问:“前辈是说,自己并不想要我的保护吗?”
“是的。”诸伏高明给出肯定的答案,干脆地如同刚才拒绝与她殉情时,“我希望能与千早同行——难道千早认为,我是会理所当然地躲在未来的妻子身后安稳度日的类型吗?”
“不、但是——”
“千早肩膀的伤并非没有痊愈的可能,我想这点千早比我更清楚。”他打断道,“而且,我非常期待,千早曾经送给我的诗句成为现实的那一天。”
——是她成为他的新娘的那天。
……知道啦。
一口一个「未来的妻子」,根本就是在给饿了三天的小猫咪开罐头嘛。
那就再稍微努力一下吧……她也非常期待那句诗早日成为现实。
所以……
“前辈,刚才的事,可以继续做下去吗?”名樱千早歪着头,开口要求道,同时解开了领口两颗纽扣,“不要那么温柔——不如说粗暴一点更好,我开始想念前辈曾经给予我的疼痛了。”
她都已经沮丧成这样了,就算稍微放纵一点,也不会有人有怨言吧。
谈话方向变化得有些突然,诸伏高明下意识反问:“可以吗?”
她则再度反问:“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