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没睡,的确该困。”琴酒缓慢说道:“雨野初鹿,你要记住你的身份。”
“你跟他,永远不可能是朋友。”琴酒说道:“我以为你知道的,但你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的态度很缓和,没有任何训诫的意思。即使是在称述事实,却依旧显得格外的不近人情。
雨野初鹿犟的嘴硬:“只要他不知道我是密利伽罗,有什么不可以的?”
“呵,天真。”
明明心思那么深,在剧本上的事情上也足够狠辣,怎么到了这种事情上又显得这样的纯傻,笨到让人看不过眼。
“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永久的秘密,也没有永远可靠的关系。”琴酒说:“以那个警察的性格,若是你真的被暴露了出来,他会是亲手逮捕你还说是为了你好的人。”
这都是真的。
雨野初鹿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他手腕冰冷的手铐上映照出了松田阵平那原先阳光灿烂的笑容。
但雨野初鹿小孩子脾气,讨厌有人将这些事情放到台面上来。
“琴酒先生,我要去睡觉了。”雨野初鹿将拖鞋踩得啪嗒啪嗒响,就像是之前在外面的山路上那样,用行动来抗议。
琴酒站在旁边,冷漠的盯着他看。
雨野初鹿从来没见过那双眼睛里面的碧绿色寒意如此令人害怕。
他或许明白那些家伙为什么在交到琴酒手上之后,每一个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的原因是什么了。
“雨野初鹿。”
他的脚步一顿。
捏着毯子的手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上面的青筋。
“把脚抬起来走路。”
雨野初鹿咬着唇,发出了巨大的一声‘哼’。
他在用自己的声音抗议,但雨野初鹿的脚却抬了起来。
房间内再也没有了踢嗒踢嗒的声响,只有闷闷的气喘声。
雨野初鹿没跑到房间里去,而是故意裹着松田阵平送他的毛毯占据了原先琴酒坐着的那个沙发上。
“别忘了之前你跟我出国的那段时间,你跟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