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有。”盛夏突然翻过身仰头看他,眨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异想天开地猜测道,“不会是封家要破产,养不起他善良美丽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婆了吧?”
猜着猜着她还当真了,不由语气沉痛:“要真是这样,那我只能——”
封宴有些失笑,轻柔地将她压在下面的长发顺出来,不紧不慢地道:“夏夏只能怎么样?准备好压榨下任毛驴,将我变成前任?”
“……只能捡瓶子养全家人啦。”
盛夏一顿,缓缓睁大眼睛,眸中氤氲出水汽,转而捂着心口哀怜道:“老公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呜呜,你36度的嘴,究竟是如何说出如此冰冷的语言的?”
她声情并茂,演得上瘾:“你知道你对我这番无缘无故的恶意叵测,深深的刺痛了我吗?就像是我原本就纯洁脆弱伤痕累累的内心,被你彻底戳穿,寒风呼呼吹着,冰冷地让我都快要晕过去了!”
“是我错怪你了。”封宴从善如流地道歉,“毕竟夏夏那么美丽善良柔弱不能自理,我还以为你会举起手,说发现自己没钳了。”
“放心吧,就算没钱,我也是能捡瓶子养你们的。”
被他重复的赞美取悦到,盛夏顿时眉眼弯弯地大方道:“曾经我也是靠捡破烂,养活浪浪山的人耶。所以只要我能吃肉,就绝对有你们喝汤的一天。”
她掷地有声:“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绝对不能质疑我的能力!”
轻抚着她顺滑长发的手一顿,封宴眸光闪烁着,半晌才声音低哑地“嗯”了一声。
在这一刻,他觉得好像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也不是很重要了。
毕竟这里是已经被她认可的家,所以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头发被吹得差不多了,盛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即使睡眼朦胧却还在坚持问道:“所以封先生,现在能告诉我,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封宴依旧没有回答。
啧,这男人可真能藏心思,憋到现在也不肯回答。
真不愧是忍者神龟。
盛夏干脆起身,直接抬手揪住他的浴袍领子,将男人直接按在了床头。
她的力度很轻,仿佛稍微一挣脱就能松开。但封宴却任由她捉弄,顺着她玩闹的动作向后倒去,然后看着她那张精致漂亮到极点的脸在眼前放大。
盛夏身上淡淡的身体乳气味,瞬间蔓延开来。带着柔和甜美的馥郁花香,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暧昧下来。
“小旭今天是吃醋,有别的好大儿叫我‘妈妈’。”
盛夏凑到他的面前,微红眼尾挑衅地上扬,在昏黄柔和的灯光下,有种令人挪不开眼的魅力。
她对上男人那双看似冷静幽沉的黑眸,薄粉色的唇角盈盈上翘,故意拖长了声音——
“那封先生呢,又是因为什么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