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还有个焚香的香炉。
本来魔宫又大又空的地方就有些潮湿,走进来只觉得阴沉沉又冰冷至极,被熏香慢慢地驱散了那股寒意后,倒是透出来了一股温暖和温馨,当真像是个住人的地方了。
他贪婪地看着她的身影走遍魔宫的每个角落,几乎眼睛都不眨一下。
像是个高大而沉默的幽灵。
一直到莫邪来小声提醒他,要前去议事了,他才终于回过神来,抵住了额头,忍不住发笑,笑得莫邪浑身发毛。
在王座上听下面的众魔吵架之时,从前,魔头觉得自己的魔宫就放一张王座就已经足够了,但是现在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坐在上头,有点傻。
要是今天夜里再在王座上枯坐一夜,想想就让他感觉到了一种窒息般的孤独。
于是在结束议事后,他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她的房门外,登堂入室。
这里变得无比舒适、温暖,他站在了她的榻前,像是一只误闯这里的黑色大幽灵,他问道:“我在做梦么?”
他这么自语着,突然伸手掐了她的脸一把。
他感觉到了手底下真实的触感,是活的,温暖的,不是他在做梦。
她睁开了眼睛,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怀疑自己在做梦,要掐她?
下一秒,他就突然间抱住了她,这只魔一把她抱住,高大的身体就几乎将她搂进了怀里,他的额头抵在了她发间,笑出了声。
笑得满头长发颤动。
仿佛某种压抑到了极致的情绪终于得到了纾解和倾泻。
他叫她:“岁岁。”
她无奈睁眼:“我在。”
她不知道这魔头又怎么了,但是左右无事,他们就这么很安静地靠在了一起好一会儿。
自从这魔头开始的得寸进尺之后,她也渐渐习惯了他的靠近,这好像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就像是大狗会叼住狸花猫的脑袋一样自然。
虽然此魔时常精神状态不稳定,换个人可能会被此魔的阴晴不定给吓住,可是她不仅适应良好,还掌握了一套如何对付他的方法。
此魔头脾气虽然暴躁,只要掌握了哄他的顺毛技巧,似乎就没有那么危险和不可控。
他们的相处渐入佳境,几乎叫人忘记了那些敌对的岁月,双方都能从彼此身上得到安全感。
这一次,她以为和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