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旭卓隔着雪片看着自己的外甥,他内心胆怯,而随着关秋安用手轻轻一推,他就
小跑着过去,一直跑到江鸽子面前,本想伸出手拥抱他。
可江鸽子却躲开了。
他胆怯的,眼神里带着足够的歉意及讨好的,不确定的看着自己的亲人。
好半天他才小心翼翼的说:“楠楠,你都这么大了啊!要是在街上遇到,我……我都不认识你了,你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江鸽子瞥了一眼他的袖子,那上面有三个重孝的牌子,所以这人在服三人的孝丧。
江鸽子很矛盾的看着这人,他是完全无恨的,可血缘里的社会关系也回避不了。
虽然他的心一点都不疼,可那小家伙的冤屈,他也有责任去给他清算清楚的。
所以他来了,与这人就站在雪里对视。
关秋安有些担心爱人的身体,他想过去,却被周松淳一把拉住了。
“我要是你,我就不过去添乱。”
关秋安无奈的看了一下天空,有些气闷的合起大伞,随手递给身边的侍从。
既然暖阳还在雪里吹着,他也就只能陪着一起吹了。
风雪越来越大,江鸽子僵立好久之后终于开口说:“进去吧。”
邢旭卓愣了一下,立刻连连点头道:“对对!外面冷,进去……进去!”
说完,他更加小心的带着江鸽子往东升山庄内部走。
所谓山庄,肯定就要有个符合山庄的大院子。
所以他们要奢侈的换乘庭院车。
邢旭卓想亲自给江鸽子开车,然而江鸽子拒绝了。
他坐在了周松淳的旁边,坐下之后就立刻嘟囔着说:“我就不该来,看到他心情更不好。”
周松淳拍拍他肩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
鸽子这个名字的由来,他早就知道了。
直到现在这位杆子爷还以一只鸟来称呼自己,这就说明他要把仇恨时刻带着,并且准备永远带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