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说之后,有些后怕地抚着/胸/口,但她随即就瞪向大女儿与二女儿。
“我说你们今天怎么看着都与往日有些不同,原来合起伙来瞒着本宫这么大的一件事呢,真是太不像话了!”
二公主很想说,真正瞒着所有人的分明是太子,他们只是担心会吓到对方,没有想好该怎么说而已。
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的大公主从善如流地直接笑着请罪。
“是儿臣们的错,还请母后恕罪,因为不清楚具体情况,怕将听来的三言两语说给母后听,会吓着并误导母后。”
何殊知道自己这事做得有些不当,可是再重来一次,她仍会做出瞒着二老的决定。
毕竟这两位都不是什么心性坚韧的人,不仅心里存不住事,容易在人前露馅,而且他们容易受到惊吓,若被叛军袭宫一事给吓出个好歹,太过伤身,她还顾不上照顾他们。
“没让父皇与母后知道,是儿臣的意思,大姐夫昨日听到动静,曾在第一时间带着府卫来宫中救驾。”
皇后闻言,脸上露出些笑容。
“如此甚好,这关键时候,还是自家人最可靠,想你们父皇与先帝,对锦王一脉都不薄,没想到竟然养大了那一家子的胃口,袭宫叛变,亏他们想得出来,真是自寻死路!”
说这话的皇后脸上难掩肃杀之气,毕竟不只是一位深居后宫的女子,执掌宫中产业这么多年,论眼界与能力,她可不比谁差。
二公主附和道,“母后说得对,那何广文应该是上了谁的大当吧,还真以为他是宗正之子,若能成功,可以得到宗室承认,就能顺利当皇帝?真是无知又可笑,怎么死都不冤。”
何殊又说了一下锦王已在亲自处置掉何广文一脉后,已经以死谢罪的事。
二公主随即问道,“锦王虽有其罪可悯的地方,但是皇弟不会就这样放过锦王府的其他人吧?”
何殊摇摇头道,“不会,一切都将按律处置,孤顶多会看在锦王的份上,让人看着些,不让其他人遭受什么折辱而已,孤已下令将锦王一脉夺爵除族。”
听到锦王一脉落得如此下场,让此前还对锦王一家愤恨不已的众人,此刻的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皇后叹了口气道,“将一大家子连累到这个凄惨境地,也不知道那何广文可曾后悔,他锦王府本能享有世袭罔替王爵,真不知道他这是在折腾什么,真以为这皇位是个人上去,就能坐得稳的?”
若是如此,她丈夫又何至于让他们的太子打小就担起重任,为大安殚思竭虑,过得如此辛苦?
亲自给向正宁帝与皇后请罪,讲明情况后,何殊要忙的事情还多,就没再多留。
让何殊没有料到的是,次日的早朝上,正宁帝不仅亲自出席,还命人撤下此前在旁边为太子准备的座位,在满朝文武大臣的不赞成中,将太子直接牵到他的御座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