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兄娶妻就行了。”
听到这个建议,何昌逸有些错愕。
虽然他今年已是二十一周岁,确实到了该娶妻的年龄,家中早在信中催问,但是此刻看着眼前这位比他小好几岁的兄弟,一本正经的建议他娶妻,总感到有些违和。
他不知道的是,沈卓完全是因想到梦中的何昌逸那可敬又可悲的凄凉一生,才会下意识提出这个建议。
但是话已说出口,他也不打算收回,而是接着说道。
“我祖母在周围结识了不少人家,昌逸兄若是有意,可以让我祖母帮你在周围打听一下。”
沈卓知道,何昌逸的身份在某些人眼中,终究是个忌讳,在朝堂上那些看好他们这些未婚官员,有意为家中女儿或孙女选婿的大人们眼中,出身微末的自己是更受欢迎的那个。
而且他更知道,何昌逸与他一样,都没有要与朝中大臣,或是会世家大族联姻的想法。
家里人也曾来信催问他的婚姻大事,他皇叔上次也曾关心过他的亲事,现在连沈卓也关心他的亲事。
何昌逸的心情着实有些复杂,不过他很清楚这些都是好意,但是在稍作犹豫后,他还是选择婉拒。
“贤弟也知道,门下省的事务繁忙,短时间内,愚兄肯定无心考虑此事,至少也要等到确定下一步要怎么走后再说。”
沈卓当然能够理解对方的想法,他也是因为说话间偶然想起梦中的一些内容,才会冒然提出这个建议。
不过以他们现在的交情,除了他年龄小,提这种事,显得有些不那么靠谱,但也算不得失礼。
“也是,最近一直崩着的那根弦放松下来后,竟然大意到忘了我们平日里都过得是什么日子。”
何昌逸对此深有同感,“是啊,明明还是一样忙,可是今天好像突然都变得比较有闲心了。”
近半个月过去后,忠实侯亲自带着大批的缴获物资进京,装成箱的一车车真金白银,以及一些珍稀矿石,还有太子最为重视的各种作物种子,各种奇珍异宝更是数不胜数。
看到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东西,何殊在心中感慨这位太过实诚的同时,也直接说道。
“将帐册交上来就行,这些金银就留在定海水师当军中费用就行,父皇还说要好好犒赏水师上下呢,何必这么费劲的都运上京?”
回头还得运回去,一来一回做许多无用功不说,还有大量损耗。
赵晋仁却很实诚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