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世界意识还是那么的冷静:【你闭嘴,先听巴巴托斯说完。】
既然巴巴托斯决定要把这个推测讲出来,那就是一早做好了会收到世界意识激烈反应的准备,所以他完全没有被影响,继续讲了下去。
世界的诞生和毁灭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就像生物每天都会有很多出生也会有很多死亡,世界其实也准循着差不多的规律。
刚诞生不久的世界是最脆弱的、最容易毁灭的,而造成这种现象的其中一个因素就是“病毒”。
这些对世界有害的存在本能地就会被新生的世界给吸引,漂流过来然后落地生根,开始吞噬、侵占世界,而幼小的世界往往很难熬过这最初的难关。
『就算真的是这样,那也不能证明“病毒”一开始是在我这里的呀?!』
“可不破优是你世界里的人,没错吧?”巴巴托斯摊开一只手,这么问到。
这虽然是无法辩驳的事实,不过世界意识却并不认为它是什么决定性的证据,不以为意道:『既然“病毒”能随时更换寄宿的对象,很有可能是它趁世界融合的时候跑到不破身上去了吧?』
“假如它完全不了解你的世界,它要如何在准确的时机里恰到好处地转移到剧组里唯一一个除了演员的工作人员身上?”
『随便选了一个离得近的……』
巴巴托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一定要用‘巧合’‘随便’去解释所有的问题吗?如果将‘没有特别的理由’当作每个问题的答案,那思考就会变得没有意义,你要明白,生物大多数情况下都有一定的行动逻辑。”
他用心地教育这个不管从哪方面看都还很不成熟的世界意识。
既然都选择去救了,那当然是好人做到底咯,否则他前脚刚救完,后脚世界又因为世界意识的心大陷入危机,那岂不是白救一场?
这么想着,他继续说到:“至少从目前的状况看来,‘病毒’至今为止的动作都很有计划性,它能让你复活几百年前的人,就说明至少那个时候它就已经在为遥远的未来做准备了。”
『……你说得对。』世界意识没有反驳,或者说没法反驳。
毕竟虽然对存活很久的世界来说,几百年大概算不得什么,但对刚诞生没多久的祂而言,已经是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了。会提前准备几百年后事情的家伙,怎么说都不该是那种想一出是一出的类型。
巴巴托斯对世界意识的回应还算满意,点了点头。
“所以在‘病毒’采取某个行动后,就该思考它那么做的理由——比如你现在认为它是在融合的时候转移到不破优身上,那这样做对它有什么好处?”
『是哦,为什么非要转移到不破身上?明明剧组里还有好多人的。』
本来是巴巴托斯在提问,结果问题反倒被扔了回来。
都说了要自己好好思考一下……算了,毕竟不能妄想让还在学习走路的小孩子一下子就开始跑步嘛。
他耸了耸肩,继续当着一个好老师:“如果‘病毒’真是临时转移,这么做的好处当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