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上班!而且是没有工资的上班!双倍的想死!
【朗姆呱】:……
没过多久,它居然铿锵有力地答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朗姆呱】:您要让他们的余生,都活在求生无能求死无门的痛楚之中。
北条夏树觉得它可能会错意了,但仔细想想,上班何尝不是一种“求生无能、求死无门”呢?所以朗姆呱的描述一点错也没有。
他挂断电话,完全不觉得自己是个该挂路灯的资本家,毕竟这个词只能用来形容现实中抠抠搜搜的可恶首领,比如某Maifa领袖森O外先生;至于他自己办种植园且不给打工仔发工资一事,怎么想都理所当然——毕竟,仁慈的Boss已经给了它们工作,为什么还要付薪水呢?天底下哪有这种两全的好事!
……
片场。
那位神出鬼没的Boss,戴着熟悉又辣眼睛的头套回来了,闪身进入为他专门打造的单向玻璃棚。
导演屁颠屁颠地凑过去,似乎和Boss聊了几句,然后转头吩咐道:“大家都辛苦了,休息二十分钟调整一下状态,二十分钟后再继续拍摄。”
降谷零松了口气,摘下绿色眼罩,恰好与赤井秀一(诸星大)对视,两人同时转开脸。
在潜入组织之前,降谷零知道,作为一名卧底,为了取得组织的信任,他有时必须去做一些违反为人原则、违反入职誓言的事情,他为此做过许多心理准备、设想与预案,却从没想到……呃……
……要扮演青蛙侠。
然后,穿着青蛙侠的服装,拍摄儿童广告。
降谷零痛苦极了,这种痛苦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精神折磨,一种全新的软刀子酷刑。
每念一句“把公主还给我,阿卡鱼!”、“你没事吧,公主,我青蛙侠来迟了!”……之类的男主台词,就像有一支无形的箭射穿他的心口,射向那颗装载着使命与社会、十分坚强的金刚心,让它微微颤动。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青蛙侠的半脸面罩足够遮去他的大半面容,只留出嘴唇、眼珠和一点下巴尖,除非是相当熟悉他的人,比如父母和好朋友,其他不太熟的旧同学,大概率是认不出他来的,这令降谷零稍微好受了一点。
降谷零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休息,主演休息室内暂时无人,他动作十分迅速而隐蔽地戴上微型耳麦,然后扫了一眼备用手机屏幕。
——摄像头与窃听装置,捕捉到人声了!
现在无暇观看拍摄到的内容,降谷飞快地选中有声音波动的那一小段,二倍速播放,耳麦中传来声响。
是那位Boss的声音,对方应该在与手下通讯。
“有人从种植园逃走了?是谁?”
“清酒?”
“抓回来,你知道怎么处理。”
“……朗姆,你知道,什么能比死还要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