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伊本来刷着换装衣柜，今晚惊喜太多，等她从欢快的情绪中回过神，退出了app，唇角抿起。
她沉下脸，浓密的黛眉轻皱着。
“app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除了告诉我这回突然消失的原因，小谨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盯着屏幕内群青色眼眸神情微滞的AI，唐依伊用力地咳了一声，板着脸，凶巴巴道：“你知道你一声不吭突然说升级就消失了，我有多担心吗？”
唐依伊知道自己有些没事找事了，虽然不想承认，但即使知道小谨是去升级了，在他和app一起消失的那一刻，她还是感受到了些许不安。
不是担心app消失后无法做任务返现，是陡然间失去长久以来一直陪伴的伙伴的空洞慌张。
屏幕里的AI看着一脸秋后算账故作凶态的女生，明明是虚拟出来的形象，却露出和人类般复杂的神情。
小谨回忆起在快穿局数据中心见到其他的系统。
它们不像他一样诞生了自我，程序规定让它们以完成任务优先级第一，宿主第二，可在中心进行数据升级时，它们会乐此不疲的比对自家业务员的优秀程度，不着痕迹的炫耀宿主对它们有多好，甚至花费积分给它们优化系统。
鬼使神差下，他问了一句并不符合他人格模块核心代码的问题。
...
【你似乎更加关心任务app的情况】
——我以为你并不关心我
...
现在这句不经意询问的话语有了答案。
他黑色的睫羽轻煽，伪厚涂的上色清新又有质感，朝她看来时高浓度的亮艳纯蓝色犹如无机质的宝石，在屏幕内微微闪烁。
黑发蓝眼的AI勾起唇角。
“机器人无法拒绝人类的提问，是的，之前我并不确定你是否在担心，但现在我明白了。”
“依伊你很关心我。”
唐依伊微愣。
平直的合成音没有任何情绪，唐依伊却感到手心有些发麻，细微的，像是有人用毛茸茸的扭扭棒挠了一下她掌心，奇异的感受一直顺着手心皮肤向上攀爬，一直到胸口也跟着轻轻加速抽动。
按以往她应该说些甜言蜜语继续调戏小谨，但这次唐依伊只是用指甲刮了刮手掌，自然地拿起手机。
她直视着屏幕里的青年，十分寻常地点头：“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