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艮,你先去。胀相,你也是。”漏瑚对同伴和咒胎九相图说了一句,“拦一下那些杂鱼。”
陀艮诞生自人类对海洋的恐惧,外表有点像红色的章鱼。它蠕动了一下嘴部的触须,发出奇妙的回应,拖着尾巴慢慢向外面游荡而去。受肉的咒胎九相图——胀相则没什么干劲,懒散地跟着往外走。
里梅看了一眼陀艮和胀相离开的方向,不动声色地垂下头,没有出声提醒。
大概会死吧……那个咒胎。
这次的计划里,五条悟被引到国外,萤姬调离东京,两者赶过来都会有时间差。
萤姬是个谨慎的敌人,在得到正能量结界的消息后,一定会和互补的同伴一起前往京都——那个人只会是能使用反转术式的乙骨忧太。
而乙骨忧太会留在京都,治疗那些被侵蚀的人。
这样一来,东京这边最强的防备力量就是咒灵操使。
在混乱的帐里,他们放出了许多咒灵混淆视线,为了避免队友误伤,夏油杰大概不会使用太多咒灵,更可能依靠体术行动。
漏瑚他们还没有见识过咒灵操使的力量,没有把这个特级术师放在心上……就这么把同伴送上了死路。
里梅知道,自己需要把漏瑚和花御留在这里等待伏黑甚尔,合力杀死天与暴君。
至于陀艮……不过是个咒胎罢了,姑且能用来挡一挡普通术师,死在咒灵操使手里也算是有点价值。
而咒胎九相图——那个家伙大概不会拼命的。
里梅脑子里无声地思考着,再度塞掉一个咒物,抬起头时却愣住了。
月台上,满地昏迷的人体间,有一道身影突兀地直立着,郊游似的散步。
浅蓝色的长发,布满缝合线的躯体……还有那仿佛初生婴儿一般充满好奇和恶意的笑容。
那是【真人】——诞生于人类对人类的恐惧和憎恨的咒灵。
咒灵们两年前“死去”的首领。
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个家伙会出现在这里?
他应该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