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吟吟:“啊。”
沈青梧:“……”
张行简愁苦,眼中笑意却很深:“娘子,这叫‘糕点’,可以吃的。快些吃吧,为夫还要靠你赚钱养家呢。”
沈青梧迷惘片刻,见他眨眨眼,才明白他在做戏给胡二看。
唔,他在养“傻子”啊。
沈青梧咬牙,对他这逗弄有些恼火。他拿着糕点在她面前晃,玉白的手指摇动,简直像用一根肉骨头在逗小狗。
尤其是他还在笑。
笑屁。
沈青梧不张口,冷冷看着他,他就弯着腰不断用糕点去点她的唇。可惜胡二在外吹着冷风,根本不知道这郎君的怡然自得:
“啊,一、二、三,张口……”
沈青梧冷不丁张口,舌尖抵推那糕点。
糕点柔软,被她一触便从张行简指尖掉地。而沈青梧舌尖一点,眼睛看着他可恶的手指。他一怔,手指欲退,却被沈青梧咬住了。
他一颤,垂目。
他手指被她含在口中,她宣泄又警告,在他手指上轻轻咬了几下。她记得他是个脆弱的郎君,不敢用力,怕咬得他又开始跟她装晕装弱,于是这么几下,张行简根本不会觉得痛。
他心口的血,向外热涌。
他僵坐着,低头看她咬他手指,而他眸心一点点转暗,黑如子夜。
他家学渊博。
他并非外人看起来那般孤高不可攀。
谁年少时,没背着二姐,偷偷看过一两本荒唐的书?
沈青梧此时、此时……舌尖抵着他指,他指腹被裹在她温暖柔软的口腔中。那么冷硬的娘子,唇舌却是软而暖,丝丝麻麻的酥意,从指间燃遍张行简全身。
张行简幽静看着她。
沈青梧再在他手指上轻轻一咬,示意他:胡二还在,你就这么不说话了?
张行简俯眼看着她,慢慢的,他开口的声音有些哑:“娘子,掉到地上的糕点就不要吃了。为夫、为夫……给你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