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把喝完的茶碗倒扣在桌面上,暗示道:“你看它像墨家的哪部作品?”
信乡长公主是赵子鸢一手带大的,虽没成为巨子或墨者的资格,但也对不少研究小有心得:“您在云中郡外埋了多少好物?”
“不多。但也能让左贤王的部落安分一点。”提到匈奴,刘瑞突然笑得诡异:“你且等着吧!马上就有中行说好受的。”
信乡长公主上次看到刘瑞露出这种表情还是在关东的藩王被一一拔掉时。
至于上上次看到这种可怕的表情……
呵!
那还与上次的距离真心不远,并且还成功收获了梁王之子的遗体与梁王叔的信仰破灭。
“你以为他中行说靠嘴皮子获得单于的信任?不,他是靠大汉对匈奴的威胁获得单于的信任。”
“匈奴尚左,但有八万军马的左贤王却正对上古,渔阳。”
“他们是嫌日子过得太好而主动受苦吗?”刘瑞对此精准吐槽道:“受苦的话还费劲巴拉地通什么商啊!更不会从二道贩子那儿高价收购汉地的食盐,丝绸。”
“中行说那杂种一心侍二主,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可实际呢!”
刘瑞虽是皇后所出的薄氏皇子,但也经历过不见血的皇位之争,所以比任何人都清楚皇帝的底限在哪儿。
中行说在大汉的眼里是陪嫁的宫婢,但是在匈奴人眼里也不过是解闷的玩意,与随手养的马匹羊羔并无差别。
可要是对自己亲近的马匹突然转向其他人呢!
若是转向自家的崽子倒也罢了。
但要是与争家产的弟弟沆瀣一气,谋划灭掉自己的亲身骨肉……
刘瑞可是非常期待匈奴王庭里闹出“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