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鱼吃鱼!晚上吃鱼!”
“我要吃鱼尾巴!”
“我要吃鱼头!”
这买鱼的人不少,可没买鱼的也不少,五楼就有好几家没买鱼的。
其中有一家姓李的,那位李婶儿是出了名的厚脸皮,也是筒子楼出了名的抠搜人。
此时她正笑眯眯地端着瓷盆凑到封映月和张大嫂跟前。
“那鱼腹啥的你们年轻人也不爱,就给我吧。”
李婶儿的瓷盆里已经有东西了,都是鱼的内脏,可见是从别家要了些。
“给给给,”张大嫂不想和她多纠缠,爽快地给了,反正这玩意儿也没人吃。
封映月也给了。
李婶儿端着瓷盆心满意足地走了。
她也不是回家,而是往楼下去了,一看就是还想弄点。
“她一直是这个性子,而且嘴碎得很,”张大嫂压低声音,手下动作也没停,“能不和她纠缠就不,这人太烦了。”
张大嫂为人心直口快,封映月早就有感受,听到这话也是低低应了一声,便没再追问多的。
封映月动作利索,她弄的是鱼片,张大嫂看得眼睛都直了。
“你咋片成这么薄的?”
封映月满了十四岁后,每一年的暑假、寒假都会去找活儿做,其中做的最多的就是后厨的活儿。
炒菜轮不上她,但是杂活儿多得是,自然也练了一点刀工。
“就和切芋头一样,”封映月道,“那嫂子,我先回去了。”
她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端着东西回家了。
张大嫂瞪着自己瓷盆里的鱼块,有这么简单?
封映月先把鱼腌上后发现家里没有酸菜,做不成酸菜鱼,正想着换成啥鱼时,隔壁的门开了。
赵大嫂的眼睛依旧红肿,瞧着也没啥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