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闵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悬崖边,他对这个地方已经很熟悉了,再过不了多久,前世的犬槐就会来这里,和他同归于尽。
他往前走了几步,高山之上的冷风徐徐作响,半只脚悬空在崖上,他再多往前一步就能坠下去。
唐闵望着脚下浓密的森林,忽然回过头,望向空气中的某一处:“用魇息制造出心里最深的恐惧么,还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
“咔嚓”
梦境像破碎的镜子四分五裂,一块块剥离下来,露出黑漆漆的空间。
唐闵在床上醒了过来,支起身体开灯,骤然亮起的灯将房间照得透亮,抬起手一看,一道黑气从手臂上剥离开来,消散在空气中。
果然是魇息,跟资料里说的差不多,变异的呓体在性能上发生了微妙的差别,对他不起作用。
唐闵收紧了手指,审视了一□□内安静如鸡的怔,魇息反而还对他的精神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强化,现在的怔对他没有像以前影响那么大了。
疫苗吗?唐闵眼神复杂,听到床下传来细微的声响。
犬槐也醒了过来,环顾四周,看到唐闵以后放松下来:“呼,原来是梦,吓死我了。”
“你梦见什么了?”唐闵问。
犬槐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也没什么,就是梦见进不了解怔班,不管怎么做都没有办法追上你们,只能碌碌无为地当个普通人。”
唐闵见犬槐似乎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的样子:“你怎么醒来的?”
“一开始是挺吓人的,后来也还行,进不去解怔班就进不去嘛,我自学成材,然后就醒了。”犬槐道。
这人本质就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
唐闵掀开被子站起来:“这是魇息制造的梦境,专门攻击人心里的弱点,这只是第一天晚上,魇息的效果有限,才让我们这么容易脱离出来。不知道魇息还有什么其他的作用,接下来得速战速决,拖久了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心里的弱点?”犬槐跟在唐闵身后,“那你有没有梦见什么?”
“对我还没有太大影响。”唐闵转过头,看到近在咫尺的犬槐,他的语气充满关心,眼神里的侵占欲却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唐闵:“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