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眼神其实带有一点攻击性,犬槐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击穿了一样,呼吸不由急促了几分。
唐闵的眼尾很长,带着点翘,看过来时不自觉有种傲慢的轻佻,非常勾人。
“咚咚咚。”
犬槐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怎么回事,最近心脏总不受他控制。
犬槐愣得太久了,回过神来才发现唐闵早已离开。
犬槐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倒在了病床上,心里乱糟糟的,连又撕裂的伤口都感觉不到。
唐闵愠怒的时候,溢出的一点念能会拂动发丝,脸上浮出极其微弱的红意,气势十足,又好看得不像话,不知道唐闵自己知不知道。
他太喜欢唐闵这个模样了。
他这是怎么了,满脑子都是各种各样的唐闵,唐闵住进他的脑子里了,他又舍不得赶走,只能任由对方侵占。
当晚,犬槐做了一个梦。
画面朦胧氤氲,水气和雾蒙蒙的暖气充盈了整个空间,他应该在泡澡,但又好像不是,因为浴缸里面不只有他一个人。
他坐在宽敞的浴缸里面,水位线直达浴缸顶部,稍微一动,水就会漫过浴缸,扑到地板上去。
怀里的人不太瘦,但和他比起来多了几分单薄,双臂环过去可以完全把人拢在怀里,胸膛贴着那人的后背,把下巴轻轻搁在瘦削白皙的颈窝里。
鼻尖有股熟悉的清香,他应该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没有深想,吻上了近在嘴边的软肉。
水又一次漫过浴缸,那人无法承受往后扬去,喉结滚动了一下,露出脆弱又美丽的脖颈。
那人抓住了他头发,修长的五指没入蓬松的发丝间,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表达某种微妙的情绪。
那人另一只手贴在布满水雾的玻璃上,划下三条笔直的水渍,他怕人冷,宽大的手掌覆盖在上面,将那只微凉的手重新放入热水之中。
急促的呼吸相互交织在一起,水线起伏晃动,热气升腾而上。
犬槐脸红心跳地醒过来,窗外天色大亮,仔细听还有晨鸟欢快的鸣叫。
他做了梦,不过不太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总之梦里有他,有唐闵,还有就是……
他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看。
他的小兄弟起反应了。
犬槐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