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来不及反思自己。
许知言的腰很细,一只胳膊就能环过来,它把身形羸弱的青年抱在怀里,就地坐下。
“嘶啦——”
黑色布料被无情扯开,还在流血的伤口大剌剌展现在两人眼前。
血水蔓延过来,很快卷着布料又离开,许知言苦中作乐,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感谢切片,虽然裤子鞋子瞬间没了,好歹还给他留了条底裤,让他不至于尴尬。
血液从不知道,自己会有觉得红色刺目的一天。
许知言不爱运动,双腿常年不见光,皮肉白嫩,细腻又柔软,更衬得崩裂开的伤口处反差巨大,让人不忍直视。
“伤到骨头了。”
血液的声音有些闷。
怀中的青年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它能感觉到对方贴着他胸膛的后背,已经彻底被汗水打湿,额间碎发沾在脸侧,看上去脆弱至极。
与外表截然
相反的是许知言的双眼。
血液对上那双理智冷淡的眼睛,
只觉得胸中郁结之气无处发泄。
悔意夹杂着暴怒与心疼不断冲刷着它。
妈的,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在用自己做交易筹码的时候,依然这么冷静?他难道都不会痛吗?
生怕自己忍不住再吼出声,血液别过头不再去看青年那张表情淡漠的脸。
金猞猁是把好枪,它看着伤口处崩开的碎骨,触上去的指尖微微发颤,充满了小心翼翼。
两人的姿势变的暧昧。
冷着脸的男人把消瘦的青年抱在怀里,体型差让它几乎将对方完全遮挡起来。
不过血液没工夫去品位这些异样。
它的双眼红的滴血,目不转睛盯着骇人的伤口。
新鲜的血液将伤口中的子弹推了出来,又将周围的碎骨清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