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烬把水杯放到靠门边那侧的床头柜上,推了推眼镜。
“……随便你怎么理解吧。”
许知言没反驳,他现在只想让白烬躺平,因为什么都行。
然而他低估了变态的杀伤力。
忽然,许知言眼前一暗。
有什么东西遮住了上方的灯光。
原来白烬已经瞬间来到了他的上方,两条手臂撑在他的头两侧。
“……毛巾,你毛巾要掉了。”许知言下意识提醒道。
他可不想再看鸟!
白烬笑笑,低头亲了亲青年颤抖的睫毛。
“我已经开始舍不得杀你了。”
他动摇了。
他觉得自己是喜欢这个特殊猎物的。
这种情绪很特殊。
他以往对待心仪的猎物也会小心一些,但从未想过要和既定死亡的人发生点什么。
精心饲养猎物,将对方的状态调整到最佳,然后再亲手夺取生命……
白烬忽然直起身子。
他后悔了。
“今天不能杀你。”
“你太瘦了,需要把你养的再胖一点……”
伸手摸了摸青年的脸庞,他不断找起借口,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下来。
而从许知言的角度,就只能看到这个变态画家,表情一直变,一副‘我悟了’的模样开始自言自语。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