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师萝衣更想卞翎玉主动和自己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要做些什么,才能帮他,才能救他。
远处师萝衣的“同谋”蹲了半晌,等小姐的手势,但是小姐始终没叫他们。他们眼巴巴地看着师萝衣一会儿带她的道侣玩这个,一会儿玩那个,最后两个人还上了画舫。
“……”
师萝衣觉得,实在不行就喝酒吧,毕竟酒后吐真言,苍吾就吃这一套,卞翎玉的酒量似乎也很一般。
大婚夜她就见过喝醉的卞翎玉。
她想起当时的场景,怎么说呢?她忍不住笑了笑。
师萝衣从乾坤袋中拿出两壶神仙酿,这是对于修士来说最烈的酒了,据说醉后至少要睡三日。
卞翎玉没有苍吾那般好骗,她只能慢吞吞陪着他喝,尽量保持理智。
但卞翎玉只垂眸看了一眼那酒壶,一直没伸手去碰。
这回师萝衣说什么都不管用,她在心里纠结有没有法子灌醉的时候,脚下的画舫突然被撞了一下。
师萝衣和卞翎玉还能稳住身子,窗边的歌女却低低惊呼了一声,摔在了地上。
乐声戛然而止,画舫外传来一阵轻浮的笑声。
师萝衣起身,过去把歌女扶起来。
歌女的手臂被撞痛,红着眼眶道:“谢谢姑娘。”
师萝衣说:“我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她走出去,才发现旁边的画舫上,坐了好几个白衣鹰纹的男子。
他们左拥右抱,笑得轻浮,好以整暇地盯着师萝衣的画舫。
师萝衣眯了眯眼,一眼就认出来这些并非凡人,而是昇阳宗的修士。
昇阳宗的这几个弟子,本是看见师萝衣画舫上的歌女半遮着脸,弹琴也好听,起了些戏弄之意,想把人抢到自己画舫上来,这才驱使人去撞画舫。
他们平日在昇阳宗就作威作福,有恃无恐,不把凡人放在眼里,却没想到出来的人是师萝衣。
少女站在画舫上,迎着清风和灯烛,粉面戴着薄怒,美得惊艳。
一众昇阳宗的弟子看见师萝衣,眼珠子都不会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