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地步的?」
寂静寒冷的冬日庭院中。
几代家族的牌位陈列于祠堂下,距离这对怪异的兄妹仅仅一步之遥。
飞雪无言飘落,根本没有要变小的趋势。
垃圾话模式像是被关闭了,一言不发的直哉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恐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在妹妹惊恐的注视下,兄长伸手,一点点替少女捋平散乱的鬓发,他的手指穿行在少女冰凉如丝缎的檀发间,动作里有种固执而孤独的亲昵。
直至将最后一抹翘起的黑发抚平,又像是要替妹妹遮挡住落雪似的,哥哥将滑落在肩上的披衣、重新拢起在她头上,并扯平了每一寸折痕。
看上去如此温馨的一幕,如果不是那箍在雾枝子下巴上、用于固定的手,力气大得令咒灵感到自己的下巴骨头几乎要被他捏碎的话……
无法动弹……
就像被任意打扮妆点的人偶一般。
男女之间的差异在此刻被放大到极致。
无论是体型、力气,方方面面,全都被碾压……
被蹭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痛,一点点小小的触碰也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
假使清楚这里只不过虚假的模拟世界,但这种仿佛落入敌人手中的失控感,着实也太真切了,令人发自灵魂地感到恐惧,她失焦的瞳孔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眼泪无知无觉地滚落,身体一时冷得打颤,一时又热得渗出细汗。
这是在干什么…到底还想要干什么啊……
直哉打她、骂她,勇敢咒灵一点都不怕,她都能够毫不犹豫地反打回去。
但他来这一招,咒灵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好了。
怕了……
雾枝子怕了……真的怕了。
草尼玛,别……
不怕渣哥变态,就怕变态搞纯爱。
咒灵也就在这个时候意识到,从前那些小打小闹,原来一直都是直哉在让着她。
其实深想也并不难发现,作为以咒力持续洗练体魄的同期最强,在此之前,两人无数次扯头花里,直哉却从来都没对她使用过咒力。
打架的时候,一直是她赢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