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fia的审讯室并不仅仅在中央大楼, 准确地说,地底已经连成一条回廊,那些叛徒的哀嚎在反复回响。
芥川银向来不爱说话, 别说开口了,她连面罩都不愿意摘下来。
久米川保则是靠坐在墙壁上发呆,他在想着自己的亲妈能不能早点来拉一把, 自己这样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敢去做叛徒吧。
电灯和火把最大的区别, 就是在照明的同时, 无法散发出一丝一毫的暖意来驱散寒冷, 不知道被多少人鲜血浸润过的地面透着凉意。
在这段时间里, 安静的连老鼠爬过的声音都没有, 自然也没有人能够注意到那个不起眼地离开的金发男人。
执行完银色手谕的尾崎红叶回到了顶楼,她的声音微哑:“鸥外大人,已经办妥了。”
披着红围巾的男人正弯腰站在一个小女孩身后,俯身观看她的大作。
雪白的纸张上画了一个高大的男性, 至少有完整的五官, 而在他面前则是一群连五官都没有的火柴人,看起来像是公开发言的场景。
发言者的面部还被红色蜡笔人性地补了一个大叉。
森鸥外没有接话,他伸手拿过桌上的另一只金色蜡笔, 言笑晏晏地表示自己可以帮爱丽丝再添上几笔:“爱丽丝酱~我也想跟你一起画画嘛,就让我画一笔啦~”
“不!要!”爱丽丝趴在桌子上, 奋力挡住自己的画纸,坚决不让森鸥外动手动脚。
还没等森鸥外抛弃廉耻地跟自己的人形异能恳求,耳畔就传来一声悠悠的轻叹。
有人站在他的身后, 一手搭在森鸥外的肩膀上, 另一只手从爱丽丝的小手中抽过那根黑色的蜡笔, 随意地在上面画了一个圆圈。
看着这只不请自来的手, 再看一眼自己被玷污的画作,爱丽丝的眼睛里顿时噙满了委屈的眼泪。
绝对,绝对不是因为对这家伙的恐惧。
凌厉的刀风伴随着金色夜叉的身影袭来,在劈上自家首领的最后关头勉力收回,尾崎红叶警惕又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那个突兀的身影从视野中瞬间消失。
“小姐,”轻叹声的主人在她身后开口,“我不对女士动手动脚,只是应邀来与森先生作客。”
“应邀,”森鸥外忍不住咬了下后槽牙,“应谁的邀?”
禅院郁弥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没关系,我不介意补票,你现在可以当面发出邀请。”
森鸥外冷笑道:“几天不见,你的幽默感有所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