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两个合适的人选,姑娘可以选一选,但老爷个人更倾向于那位胡三娘子……”
两位女相扑手都是外地的,在业内略有些名声,头一位去年刚退,正找主家。本事要得,但为人有些争强好胜,郑义担心她见主人家年纪小,不安分。
另一位胡三娘子人称胡三姐,已经与人做了三年护院,经验丰富,口碑很好。
只是初冬时主家遭难,破败了,只得遣散仆从回老家,自然也不再需要护院了。
那胡三娘子竟十分念旧情,说他们一家人返乡恐不安全,分文不取,必要亲自护送他们回乡才安心。
郑义的友人与胡三娘子联系上,简单说了师雁行的需求,胡三娘子倒是愿意。
“只是冬日赶路不便,约莫得二月中下才回得来,若小娘子等得,我便去;若等不得,只好有缘无分罢了。”
师雁行听完,想法跟郑义一样:
那胡三娘子有经验,口碑也不错,更难得是个重情重义的,显然比前一位更值得信任。
时间虽不算严丝合缝,但哪儿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
况且新铺面位置不错,距离县衙不远,据周开说,是县城衙役们巡逻最频繁的地段之一,想来等闲没那么多不开眼的上门闹事。
左不过一个月左右,还等得起。
后面郑义得了信儿,也不必再托人辗转去联系胡三娘子,等年后回北边来再说不迟。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五,几乎全村出动!
师雁行都看傻了。
早起一推门,各家各户门口都人头攒动,哪怕平时不出门的老头儿老太太和小娃娃也出来放风。
有单纯为了去玩的,也有的真要置办年货,索性都去!
有车的套车,没车的步行,或是几家要好的凑一堆儿。
一个两个穿了新衣,都梳起溜光的头,男人们刮了胡子,女人们戴着花,说着笑着,俱都喜气洋洋。
“飒飒娘,你们也赶集去啊?一道走呗!”
前屋的女人热情招呼道。
江茴看师雁行,后者没意见。
“行啊!”
“哎呀,这是你做的新衣裳吧?”走近了,女人忍不住拉着江茴的手看了又看,想伸手去摸摸袖口的梅花纹,半路又硬生生缩回来。
“我手粗,别给你刮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