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有几分尴尬,纪宁脸上臊的有些发燥,尤其是在瞥见身侧郁州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更是胜负心顿时爆棚。
他不死心地又努力努力再努力。
可事实证明,有些事情,确实不是嘴硬就能行的。
“呼呼——”
纪宁吭哧吭哧累的直喘气,脸也憋的通红,可这花盆却像是黏在地上了似的,一动不动。
管芦雪有些不好意思,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本来我只想着可能要麻烦郁大哥的,没想到小宁你这么有……”
她一时间没找到合适的词形容,半晌吐出三个字。
“……胜负心。”
纪宁垂着两根酸痛的胳膊,还没来得及尝试第二轮,就被郁州抬手拦在一旁,男人手臂上覆着一层形状优美的肌肉,薄薄的一层却充满爆发力,青筋盘曲虬龙,掩映其间,充满了浓重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我来。”
纪宁使劲九牛二虎之力也弄了没几寸的深口盆,在郁州手腕上搭着,就像是坐了两个棉质的布娃娃,轻飘飘的不像是十成十的瓦砾石,倒像是空洞洞的棉花,没一点分量。
郁州两边手臂各托了一方大盆,弯腰起身,面色不改,盛着巨大的重量在四层楼梯之间健步如飞,除了鬓间闪烁的一层薄汗,不见任何疲色。
上下了三趟,地上叫人为难的盆栽就齐整整地被搬运上了楼。
最后一趟时,纪宁和管芦雪跟在郁州身后,也一起回了404。
楼下冰洗凝神的几个大妈避瘟神似的长长地出了几口气,手里的扇子又重新摇了起来。
“嚯哟,终于走了,看到都瘆得慌咧。”
“想不通的呀,干什么还住在那种凶宅里,半夜里睡得着觉吗!”
“哎呦,哪个不是这样讲啊!”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就是胆子大,不怕呗!前两天,前头那栋死过人的房子不还是一样租出去了!”
“便宜的要死嘞!是我来打工也去租呀!”
纪宁耳朵动了动。
死过人的房子,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