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转身想离开这污糟的地方时,温鸿雪抬头,对上了门后一排满满当当的挂钩,他随意瞥了一眼,却被其中一个东西吸引的停住了脚步。
这……怎么会在他这里?
温鸿雪不动声色地摸出口袋里的手机,调出摄像头,聚焦对准挂钩上的某一处,按下了拍摄键。
车到山前,看来能翻出点新东西了。
有趣。
……
“这么说,在案发当晚你什么动静都没有听见是吗?”一身警服的男警员双手交叉搭在桌面上,对上对面莹白柔软的人时,下意识柔和了几分声线。
纪宁手不自觉地抠在一起,诚实地点了点头。
“是的,什么都没听见,”他担心笔录的警官不信,补充道,“因为一些原因,我暂时借住在郁州那里,所以昨晚我们睡在一间房里。”
“我没有听见求救声,或者被其他动静吵醒,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郁州。”
男警员点了下头:“这点我们会去求证的。”
“据我们调查,死者为夫妇,背景和人际关系十分简单,家庭的资金状况非常一般,大女儿在不久之前因为意外死亡,小儿子常年住院治疗,几天前接受了移植手术,”一边的女警瞄到了纸上的几行字,从旁问道,“你知道他们手术的这一笔钱是哪里来的吗?”
“有没有因为金钱的原因和外面结仇?比如高利.贷、追债上门这些?”
纪宁摇了摇头:“没有。”
“我不知道他们的钱是哪里来的,不过我听医院的医生说,应该是借的钱,当时情况很紧急,他们是半夜筹到的手术费,而且,都是现金。”
女警皱了下眉,现金?
手术费30万,不算是小数目,如果是特殊渠道筹款,一般为了安全性,都是转账或者给卡,怎么会给现金?
不过她很快就从疑惑中抽回思路,沿着提起了另一个问题。
“那据你感觉,林珍丽夫妻和你们这些邻居关系如何?有没有曾经和谁发生过争执或者不愉快?”
一墙之隔,郁州面前的柳语提出了同样的问题。
“关系一般,没有。”郁州的回答简洁明了。
柳语点了点头,示意身边同事如实记录。
“好,下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