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城顿时呆滞在原地，全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呵，活该。”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莫城一回头，果不其然，这样阴阳怪气的调子也只有莫附子那个怪人常用。
铁桶似的围了一圈，只中央站着曲亦殊几人和莫村长几人，隐隐对峙着，却又都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密密麻麻的人头围在周遭，曲亦殊粗粗估了数量，心里暗道不好，这几乎就是村子里的所有人了……就算他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能保全剩下的人。
莫附子虽然高，比起莫城来却显得瘦弱很多，两个人站在一道，几乎整个人隐在莫城的影子里。
“怎么就没事了？”
莫附子低低笑了一声，站在乌云密布的旷野下，苍白的面孔更衬得犹如鬼魅一般。
“你现在留下了他们，等过个一二十年，村子里却还是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迟早还是要死，还要在你眼皮子底下躺其他人的床，”莫附子微微挑起唇角，眼里闪过一丝厉芒，轻飘飘的声音里却满是阴狠，“不如现在死了，一了百了。”
莫城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把转身吼道：“你胡扯什么！”
“我爹已经答应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莫附子冷冷淡淡地接了过去：“答应你，把她留给你做媳妇，是不是？”
这下轮到莫城呆住了，结巴着反问回去：“你、你怎么知道！”
“莫树明精明了一辈子，怎么会生下来你这样的蠢货，还和我……”莫附子像是看傻子一样，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剩下的话倒是被截在了半途。
他嘴角下压着笑了一声：“这句话，他应该对村子里每一个男人都说过吧。”
“做你的媳妇，又不耽误他同时做别人的。”
莫城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自家亲爹，莫树明，也就是莫村长，两只眼睁得老大，带着凶悍和怀疑，似乎不敢相信莫附子的话，却又隐约直觉这是自家爹的做事风格。
“爹……”
莫村长看着不成器的儿子，冷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