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蘅说:“刚出国的时候,我很郁闷。抬头看天上的星星像是你,低头一串串实验数据也好像变成了你的脸。快要疯掉的时候我就不停的做实验,我想,只要我不放弃,你总会回到我的身边。”
阮星蘅轻笑一声:“怎么样,听着是不是很不可思议。在当时我误以为你甩了我的情况下,我居然想的还是挽回你。”
诚实的过分了。
姜黎也笑了起来,她歪了一下脑袋,在他的怀抱里感到分外的安心。
“是不可思议——”故意拉长语调,她笑得顽劣不堪,“不可思议的深情。”
阮星蘅捏了捏她鼻子,半是感叹道,“栽你身上了。”
两个人腻腻歪歪到了中午,冰箱里的菜早就吃完了,阮星蘅拎着车钥匙带她去阮母家里吃饭。
阮父阮母在今年年初正式办理好了离婚手续。
某一天回家的傍晚,阮星蘅语气很平常的和姜黎说了这件事。姜黎啊了一声,想找点儿什么话安慰他,思来想去她还是握住了他的手。
“没关系,你还有我这个家,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的。”
阮母一个人住,他们一有时间就会回家里看她。阮母也从律师事务所的工作正式退休,她在家里养了一只猫,和阮父多年紧绷又强忍的关系解除,她整个人多了点松弛的气息。
用姜黎的话来说,至少第一眼看见不会让她有那种教导主任的窒息感了。
姜黎还蛮喜欢回阮星蘅家里的,她感觉阮星蘅家里就像个小型的寻宝基地,她总能在里面找到点他成长的蛛丝马迹。
有时候是在沙发底下找到一个超级赛车的模型,她哇了一声,拿出来兴冲冲展示给他看。
“应该是我小时候藏在这儿的玩具。”阮星蘅说,“不过一直没时间玩,藏久了就忘记了。”
“那你小时候都干什么啊,这么忙。”
阮星蘅打开柜门,他指着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书橱,语气随意,“写题啊。”
各种版本的五三高考,还有什么地方小题,姜黎咂了下嘴,感觉在书店里看到的习题都没有阮星蘅家里的版本多。
她默默投去同情的目光,并且事先给他打好预防针。
“以后我们的孩子得素质教育,你可别搞题海战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