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略微一动,她立刻便没骨头似的瘫软在他怀里,哼哼唧唧闭着眼睛,大概是准备装醉蒙混过关。
“对自己身体负责,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
窗外静悄悄的,这句话很快随着夜色一同吞没。装听不见是她惯用的伎俩,阮星蘅低下头,她的头就这么靠在他的胸膛偏下的位置,他的呼吸一下急促了起来。
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耳垂。
力气不大。
姜黎却立马抬起眼来。
“阮星蘅,这次你不会还要拿皮带抽我吧?”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忆,眼睛里蓄起了水汪汪的雾气,偏偏紧咬着下唇,一副倔强到死的模样。
“你今天就算抽死我,也不能改变我对火鸡面的爱!”
她的嘴巴又红又肿,不知道是不是被火鸡面的调料辣到,眼睛弯弯亮的惊人。
阮星蘅眸子深了下,他的手掌抬起又落下,压在了她的腰上。
他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
“上回你自己说,该不该打?”
那是他刚刚搬进来的时间,那时候他们两个人还安安分分地住在各自的房间里。
有一天姜黎喝多了进来发酒疯,半夜爬错房间对着他一通乱啃。
阮星蘅最后忍无可忍,折着她乱摸的两只手,随手摸到床边解下的皮带,就轻轻碰了下,她立马虚张声势拱着脑袋往他怀里喊疼,眼泪不管不顾擦在他衣领口,一声又一声喊着他名字,一下把阮星蘅什么脾气都磨没了。
就这样,她还趁机在他腰腹上胡乱摸了一阵,笑眯眯地数他到底有几块腹肌。
他沉声警告道:“姜黎,再乱摸真抽你了。”
姜黎醉不自知,吸了一口他身上好闻的皂角香气。
她身上是数年来未曾变过的味道,于是姜黎昏昏沉沉的脑袋只余下最初的依恋。
他是阮星蘅。
是热恋她的阮星蘅。
她动作更大,酒气蹭着他鼻尖,呼出的气都是暧.昧。
“用什么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