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精灵。
她说:“我决定把今年所有的好运都给他,希望这个哥哥以后都可以快快乐乐。”
风仍旧在吹,阮星蘅的眼底不自觉湿濡起来。他感觉心底有一块很柔软的地方在悄无声息地被攻陷,他想要伸手抓住,模糊的视线却只抓住了她自由向上的衣角。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姜黎。”
“黎……就是……算了,反正你记住谐音‘将离’吧。因为我爸爸妈妈一点也不希望我留下来,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她跑得很快,像风一样,又像是一场梦很快抽离。
忽然她又回来了,喘着气,声音有点哑。
“天快黑了你快点回家吧,不要再跑到湖面上去了,掉下去我可不会游泳救你。人生呢,有先苦后甜和先甜后苦两种模式,你只不过选择了第一种,熬过这个寒冬就可以看见春天啦。”
日暮将下沉,她的背影消失在尽头处直至不见。
阮星蘅的目光追随着她,她像黎明破晓前的第一束光,是火红热烈的玫瑰,是肆意生长的风。
对。
她是黎明。
是他的光。
-
梦醒了,记忆回到了现在。
凌晨三点醒来,窗帘全拉着,黑漆漆的不见五指,姜黎从被子里抬头,在被子里胡乱摸了一把。
被子里的人大概被她吵醒,垂在她腰侧的手臂重新揽了上去,一把将她压在胸膛处。
姜黎看不见,只能胡乱的摸着。
摸到肌肉结实的胸口,她手上用了点力气,立马又被人摁住了手腕。
阮星蘅半睡半醒着,搂着她成了本能,声音很哑。
“怎么了,狸狸?”
床头灯亮了起来,夜色被驱赶,暧.昧被摆到台面,凌乱的痕迹明晃晃。
姜黎拎了一下被角,靠着床边把雪白的肩颈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