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觉得,她再也遇不到,有人会为她迎一场比赛,只为用最热烈的方式为她庆生。
那种被珍而重之的感觉,好像会让人膨胀。
外面有人敲窗子,江北那边的车窗降下,一个红发男生趴在窗边兴奋道:“北哥,再比两场呗,你这车技太牛逼了。”
“没想比,”江北整个人懒散地窝在座椅里,一只手臂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五指按在黑色的方向盘上,腕骨上是一只黑色的机械表,黑白撞出欲,骨节点了点方向盘,“带小姑娘玩一圈而已。”
*
从修理厂出来,已经快十二点半,江北送刘昭楠回家,等网约车的间隙,凌寻找出来,手里还拎着个巴掌大的蛋糕。
递给江北道:“你要的东西。”
恰时司机打来电话,说找不到定的位置,江北问司机周围的环境,几秒后,江北道:“您开过了。”
“我去看一下。”江北对刘昭楠和凌寻说完后朝路边走去。
他的冲锋衣在她怀里抱了一晚上,沾染上她的温度和味道,到现在,他也没要回去,只穿着一件黑色T恤,快跟黑夜融在一起。
“小乌龟?”
刘昭楠收回视线,看向嘴角衔着笑的凌寻,后者耸耸肩道:“听阿江这么喊你。”
“有什么特殊含义吗?”凌寻问。
刘昭楠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
“这样啊,回头我帮你问问。”凌寻说着抽出一支烟,磕了磕烟盒,打火机啪嗒一下点燃,他也没估计旁边还站着的刘昭楠,主要身边的圈子就那样,抽习惯了,而且欧娜那狗日的也背着他抽烟,所以就算当着女生面,他想抽也就抽了。
刘昭楠看着凌寻点烟的动作,脑海里都是江北点烟的模样,微偏头,点着下巴,光影切割出凌厉的下颌,那种浑然天成的痞劲,其实很勾人。
但他好像从没在她跟前抽过烟,见到她时,总是掐灭烟头。
“我们是不是见过?”刘昭楠问凌寻,她总觉得这张脸很熟。
凌寻回忆了下,哦一声,“见过,你们学校后门,那次送你回家的就是我,是阿江打电话给我让我开车送你回去的,他说大晚上的不放心你一个人打车回去。”
“阿江对你真挺用心的。”凌寻叼着烟抬眼看刘昭楠一眼,顿了顿又补道:“至少我从没见他对你除外的女生有过任何特殊。”
刘昭楠心脏一滞。
南屏巷口,街角的那家花店门紧闭,店前几盆白色茉莉,幽幽沁着香,江北打开蛋糕,打火机点燃蜡烛,抬眼看刘昭楠,“许个愿?”
“好。”
许完愿吃了两口蛋糕,刘昭楠想起什么问道:“上次你生日的时候也吃蛋糕了吗?”
“没有。”